“咱们快半年未见了,师叔有没有想我啊?嘿嘿嘿嘿……”

慧净含蓄地应了声,望着何夏那双清澈的眸子,笑容却僵在嘴角:“你哭过?”

何夏怔了怔,一边揉眼睛一边干笑:“我就是爱哭鬼,死只蚂蚁都哭,呵呵。”

慧净一笑付之:“贫僧知晓你前日便返回少林,雷少主所中之毒可解了?”

“解了,只是他那副臭脾气没得治。”何夏吐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快。

“怒火由压力而来,你是他最亲近的人,尽量顺着他。”

何夏拧起眉,“你们这些男人就是会向着男人说话,有没有考虑女人的压力也很大的啊。”

慧净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贫僧不懂男女相处之道,但也许与佛学相似。佛曰:既当彼此为友,便要包容对方之缺点,当意见不合时,要多想对方的优点,凡事先检讨自己,苛求于已,宽待于人。”

何夏看向慧净师叔纯净的笑脸,情不自禁抬起手指,手指定在半空,请求道:“师父,我能摸摸你的脑瓜顶么……”

慧净怔一怔,僧人的头部不可被人随意触碰,其一,天灵盖乃聚灵之地;其二、有时则含带侮辱之意。不过,慧净见她一副认真的模样,微俯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何夏擦了擦手,谨慎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摸慧净头顶的戒疤,她本想从慧净师叔头顶吸走点忍耐力啥的,可一摸才知,戒疤并不像看上去那般平滑浑圆,而是形成坚硬的茧子,疤痕边缘也有些参差不齐。

“点香疤的时候很疼吧?”何夏的心情稍有沉重,下意识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