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轻碰茶杯,无视身旁浑身发冷的两位男子。
“岳丈,这是遗传吧?”
“嗯……充耳不闻活百年。”何云炙深沉地回。
待一家人吃完早饭,何夏帮爹娘收拾行囊,雷腾云则与何云炙坐在院中下象棋躲清净,因为母女俩必然上演一场离别大哭戏。
“娘啊……闺女舍不得您……呜呜……”
“闺女啊,娘更不舍得你,倘若雷腾云敢欺负你,就在他饭菜里下泻药,拉死他个小兔崽子,呜呜……闺女啊……”
“嗯嗯……娘多保重,咱这一别又是二个月,多抱会儿……呜呜。”
“抱着呢抱着呢,再抱紧点,呜呜……”
而相距甚近的两个男人,慢条斯理品着茶,聚精会神下着棋。
“棋下得不错,跟师父学过?”何云炙鲜少输棋,但今日碰上对手了。
“长须道长教过一阵子。小婿有幸成为长须道长最后收入门下的徒弟。”雷腾云随口一应,话说能与他周旋这般久的棋手,他还是初次遇到。
何云炙微微一怔,长须道长堪称棋圣,据说此人的关门弟子大有来头,且是长须道长最钟爱的一名弟子,乃至将毕生才学倾囊相授。看来就是他这位女婿了。
“画功不赖,也是师父传授?”
雷腾云扬起唇:“非也,家父教的,邪派之人未必只会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