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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我在这……”何夏捋了捋凌乱的秃瓢,故作刚睡醒。

何尚不悦地迎上前:“你怎跑这来了?此乃宾客住地。害我一通好找。”

“你只说空屋子,我哪晓得是那一间……走啦走啦,反正无人发现。”何夏推动何尚的双肩,这会才感觉屁股上的伤口很疼,她龇牙咧嘴地眯起眼,禽兽不如、猪狗不如的死玩意!

“你让蚊子给叮了?”何尚看向她脖颈上的一粒粒红肿,顺手从怀里掏出一瓶消肿止痒霜,话说何夏天生少根筋,不是平地摔跤就是无端端划破皮。而何尚已习惯照料姐姐,随时携带各种疗伤药膏。

“……”何夏接过药瓶,哪是啥蚊子,那是一只神经错乱的色蝙蝠!

她心有戚戚焉,不由打个冷颤,噩梦,简直是噩梦,赶紧睡一觉,忘了吧,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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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夏继承了亲娘没心没肺的“优点”,不一会儿便与弟弟说笑开来。当姐弟俩向饭堂走去时,遭一群资格较老的和尚们,拦路截住。

何尚见几人来意不善,一臂挡在何夏身前:“有何贵干?”

一位约莫十八九岁的和尚迈步上前,此人虎背熊腰一脸横肉,他率先假惺惺地行礼:“请问哪位姓何名尚?”

何尚不动声色,客客气气地回礼,“正是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