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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的脚步顿了顿,幽幽道:“那就做鬼也别放过我,也许在那个一视同仁的国度里,你会明白朋友的含义……”

夏幽澜望向小舞远去的背影,隐忍着啜泣,其实她在小舞的劝说之下已经改变了许多,不再虐待小动物,不再打骂老者,真的尽力在改变,可是傲慢的个性却始终改不掉。

“罪臣对所有指控供认不讳,自知罪孽深重愧对皇上……但罪臣舍着老脸恳求皇上放过吾家小女,贬为庶民也好,发配边疆也罢,只求皇上放吾家小女一条生路。”夏丞相一个接一个地磕响头,老泪纵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为何人总到临死前才大彻大悟?也许正因为走投无路才愿意承认走错路吧。

“不必求了,所有人都不用死,全体贬为庶民,亲身体会底层百姓的生活,死,太便宜尔等贪官了。”白染扬起一指,太监再次上前一步,道:“以下念到的官员,当场取下乌纱帽,逐一入狱,待家财清点完毕之时,举家搬出官宅,永不得出城!”

话音刚落,大批手持兵器的士兵列队步入金銮殿。

见状,方才还暗自窃喜的贪官们终于弄明白了,今日谁都别想逃,他们无非是一群跳梁小丑,在深藏不露的昭夕帝面前演了一处丑态百出的蹩脚戏。

不对,皇上看他们演戏年头久远,最终拿了多少都得连本带利吐出来。

白染揉了揉太阳穴,起身离去,装聋作哑这么多年,并非为见今朝百官哀嚎,而是坚信邪不胜正的道理,却再一次用事实印证了赤炎的戏言,他说:你有耐心去感化一个坏人还不如早点送他下地狱,留在人间反而伤及无辜。所以,收起你的慈悲心吧,真多余。

也许赤炎说得对,感化只适合用在本质不坏的人身上,就像他赤炎。

“皇上,您还好吧?”小舞见他脸色极差。

白染缓慢地摇着头,拉起小舞的手,漫步河畔,享受午后的宁静,等待新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