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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旭尧接过弹簧刀看了看,究竟是不是之前的那一把他早忘了。

“你这病咬人不?”

显然,他有些动摇了。

童桐桐掩唇一笑:“我只是有点心理疾病,从没伤害过任何人。你要不放心的话,卧室留给你住,你锁好门再睡觉,我睡客厅沙发。”

她想,激将法,无论对男孩还是男人,应该都很有用。譬如她脖子上留下疤痕的原因,当年就是蓝邵非要带着她去鬼屋探险,说白了就是废旧的老宅,她那时越说害怕吧,蓝邵越要拖着她往里面走,其实他也害怕,却非要装胆大。于是,就在一只黑猫尖叫着闪过他眼前的时候,他立刻掏出仿真刀,一通乱砍乱叫,导致刀刃不慎划破了童桐桐的脖子。

事后,蓝邵非但没承认错误,竟还有鼻子有眼儿地号称自己被小鬼附体了,他也是受害者。

这句对不起,他欠童桐桐长达十五年之久。

也是通过这件事,童桐桐坚信男人都是死要面活受罪的死硬派。尤其是蓝邵那混蛋!

“走,跟我回家吧,我先给你放水洗澡,再帮你做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她再次扬起迫切又恳求的目光,“自当同情我好了,一个人住真的很孤单。”

激怒加激将加悲情加温暖加病情。终于把霍旭尧折磨得精疲力竭。

她,成功了。

霍旭尧答应先住一晚,看她表现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