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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琲湛紧挨着她坐下,玉息盛锦把最后一块儿蜜汁羊腿放进嘴里吞下去,吃完,漱漱口一挥手让撤了,宫女才重新奉上茶,这期间,奚琲湛仔细看着玉息盛锦,后者落落大方,全无一点拈酸或者不悦神态,喝了口茶还问他:“是打算趁着让奚景恒大婚的机会调离北边?”

“盛锦,朕还没用晚膳。”

“哦,那你吃啊!”玉息盛锦稳稳捧着茶杯看着他,仿佛听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她这调调让奚琲湛心里有些窝火,就算他不是个皇帝,好歹还是她夫君,她对自己夫君饥肠辘辘此事还真是不在乎的很!

“不想吃了。”稍稍闷着气。

“干嘛跟自己的肚皮过不去,饿了不吃肠胃闹起来难受的是自己。”

“朕没胃口,既用完了早些歇着,朕还有政事要处理,晚了就睡在大正宫。”奚琲湛拂袖而去。

奚琲湛还真是阴晴不定啊,不就是一顿饭?他自己在哪里吃又不让人传话,每天这个时候早已用过膳,凭什么她还要傻等?

既然奚琲湛晚了睡在大正宫,玉息盛锦也就早早睡下了,躺下一个多时辰又爬起,掀开被子看了下,玉息盛锦颇有些惊喜,难得,真是难得,这才半年她已经来了两次月信!自五年前太后给她下毒流产之后,她的月信就像沙漠中的暗流,时而显露地面时而又隐秘不见,五年来,不过来了十三次。

折腾起宫女清洗干净,玉息盛锦仍旧有些兴奋,老大夫说她这样的特殊情况恐怕一生很难受孕有子嗣,如今情况是否算好转了?看来还是回去给老大夫再看看脉继续吃些他那苦药丸子的好。

想得入神,帐子忽被撩起,玉息盛锦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奚琲湛,不是说夜宿大正宫?

虽如此想,玉息盛锦还是把枕头往里挪了挪留出个位置,早些时候拂袖而去的奚琲湛全然忘了似的,又嘻笑着把她抱在怀里,下巴在她头顶猫一样蹭了蹭问道:“坐着不睡是不是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