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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管她是仙是妖是魔,他根本不在乎,可紫薇阁的预言……到底是什么!

如今天乾国保皇一派也非彻底已被夜倾打压下去,还在顽固地寻夜倾麻烦,夜倾此刻远离天乾,可见此事的重要性,他可以肯定预言中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六月初三出生的女婴,定然便说的是旖滟。

凤帝修面上掠过一抹暗色,道:“查清楚,紫薇阁到底预言了什么!”

听出主子的言语中有狠戾之色,银宝不敢有片刻迟疑,忙躬声应是。

灵堂之中,君明珠跌坐在地上,面色煞白,旖滟一身冷冽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而君卿睿至此才反应过来,一掠至君明珠身旁,见妹妹双颊红肿不堪,唇角鲜血流淌,他脸上怒气汹汹而起。他和君明珠虽非一母所生但却一母所养,兄妹感情还是有的,更何况,君明珠此刻模样也使得君卿睿想到了同样因旖滟之故而正饱受摧残的母亲。

他红着眼盯着旖滟,怒声道:“即便她说了不该说的话,也该禀明父皇,自然会有公断,她是我中紫国最受宠的公主,你竟动手打她!”

君卿洌见君卿睿神色不对,忙上前一步站在了旖滟身边,他未语,旖滟便挥了挥衣袖,几分讥嘲地瞧着君卿睿,道:“我中紫国以孝治天下,有人亵渎父亲灵堂,当着父亲亡灵侮辱于我,我若不动手亲自惩治,岂非要令父亲亡灵难安?如今我不仅打了,还要赶人,翼王殿下不管是有理还是有气,都自寻皇上告状便是!”

旖滟言罢,目光微眯,提声道:“来人,将这两个寻上门来挑衅的东西给我扔出去!”

如今盛府之中是旖滟当家,她在府中的威信地位早已和数月前不可同日而语,她话落,灵堂外披麻戴孝的一群家丁护院便冲了进来,瞬间便将君卿睿兄妹团团围住。君卿睿见此,脸色更为难看,和旖滟隔着家丁互瞪,一个像暴怒的公牛,一个却风轻云淡地好像眼睛里不小心撞入了一坨屎,厌恶地别开了视线。

“盛旖滟,你欺人太甚!”随着暴喝声,君卿睿拉起君明珠来,转身间他手一挥,腰间一道道寒光飞射而出,随着那寒光,惨叫声响起,血光飞溅,却是君卿睿的七星寒镖被打出,瞬间射中了身前围着的四个家丁。

盛家的家丁不过会些粗浅武艺,自然是不能和君卿睿相敌的,四人被打中,竟是被飞镖上携带着的强大内力给震地跌飞了出去,倒在院中,吐血的吐血,晕倒的晕倒,引得外头和灵堂中看热闹的大臣和祭客们惊呼出声,慌乱一片。

旖滟见君卿睿动了手却是唇角轻勾,事实上,君卿睿这么容易动火,如此轻易便被她激地失了理智,使她觉着很失望,没意思。

而君卿洌见君卿睿竟伤了家丁,显然已怒至极点,而他身前无人再拦便气势腾腾地往旖滟逼近,君卿洌忙错身一步欲将旖滟挡到身后去,旖滟却偏上前一步迎上了君卿睿,苍白的脸庞上染着激愤的嫣红,道:“我欺人太甚?如今我和翼王殿下半分关系都不相干,是翼王到我盛府耀武扬威,倒说我欺人太甚?呵呵,翼王太高看我,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翼王在我眼中便连只苍蝇都算不上,欺你?我还没那么无聊!”

君卿睿最恨的便是旖滟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旖滟偏如此激他,这使得君卿睿血眼猩红,竟是对着旖滟便又射出七星寒镖来,旖滟等的就是这一刻,正欲急闪,双腿刚交错,腰际便被一个强力扣住,接着耳边传来凤帝修不悦的声音。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身上带伤整日做危险动作!”

随着这声音,旖滟背后靠上凤帝修温热的胸膛,整个人都被他带地远离了危险,脚下尚未沾地,旖滟就听嘭嘭嘭地声响传来,她扬了扬眉,回头瞧去,果真见和她预想的效果一样,君卿睿射出的那些七星寒镖尽数都因她的闪避而射进了后头的棺木中。

饶是盛易阳的棺木用的是极好的檀木,但也无法抵挡这种攻击力,瞬间那棺木便嘭地一身四分五裂,寒镖射入在盛易阳僵硬的脸上更是划出了两道交错的口子!

这一幕使得所有人都惊住了,一时间灵堂内外再度沉寂无声,只余棺木落地木屑尘土飞扬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耳中。

旖滟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对上凤帝修沉而亮的眸子,她眨了下眼睛,低声道:“我站累了嘛,这下子可以回去歇息了,你来的正好,记得抱人家回去哦。”

言罢,她抬起头来,脸上迅速换上了惊恸之色,尖叫一声,“父亲……女儿无能,无能啊!”

喊罢,在众目睽睽下,她白着脸推开凤帝修,往前头棺木处跌跌撞撞地奔了两步便双膝一软,闭着眼睛晕了下去,身子未倒,腰肢便再度被那双修韧有力的手臂揽住,一如既往的坚定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