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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滟听闻凤帝修的话直气得差点没晕厥过去,她就说早先凤帝修怎么会那么好心,可谓是千方百计地诱她修炼这内功,为此她还特特地问过蓝影,确定这其中没有问题,这才放心地学了。没想到到最后,她还是像个傻瓜般跳进了凤帝修挖好的坑中。

这下倒好,除非她放弃内功修炼,否则岂不是得求着央着凤帝修教授于她,就此受他拿捏?即便他不以此为挟,在她内功大成之前,岂不是想摆脱于他都是不能的?!他分明就不是中紫国的人,来日他离开中紫国呢,他不将所有内功心法默出给她,她还要追随他到天涯海角不成?可让她放弃修习内功这可能吗,没有内功在这个世道便不能成为强者,她怎能甘心如此永远受制于人。

旖滟两眼瞪地发疼,简直瞠目俱裂,美眸中射出的光芒恨不能都化成利刃将凤帝修割成碎片,只恨他竟如此算计于她。

凤帝修却仿若未见,只一脸无辜地笑着,道:“滟滟啊,这可是常识,我哪里知晓滟滟竟会不知这个道理,当初我可没逼着滟滟继承师母衣钵啊。”说着他又俯身紧盯她的红唇,道,“滟滟的问题我都答了,该你告诉我了,你到底在口中藏了什么。”

这个问题凤帝修是一定要弄明白的,不然岂不是每次想亲近她时都有可能被这只小野猫抓伤。

旖滟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给凤帝修解惑,一双喷火的眸子一眯,她便要出招,可凤帝修显然早料到了她会如此,竟是先一步在她身上快速点了几下,旖滟登时便觉浑身气力一消,绵软起来,无法动弹,分明是被凤帝修给点了穴道。

接着在她的怒容下,凤帝修笑着道:“滟滟乖乖躺着,为夫弄清楚你小嘴儿里的秘密便帮滟滟解开穴道。”

说话间他探出手来捏着她下巴迫使她张开唇,凑了个脑袋认真地研究,她的丁香小嘴就那么大点地方,他看了半响连贝齿缝都寻过了,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将目光落在了她的小粉舌上,道:“滟滟莫不是将利器藏在了舌下吧。”

说着探手便要去拨弄她的舌头,旖滟见他如此为所欲为,眸中锐色更盛,一张芙蓉面也因愤怒烧地绯红。却并不出言阻止凤帝修,只在他手指送到唇边时,那抹锐光再度像流光般掠出,随之凤帝修抽气一声,手指收回。

这回他算瞧清楚了,那伤了他的利器确实是被旖滟藏在了舌下,方才他手指过去,分明瞧见她小粉舌一卷,舌尖便贴上了一个薄而亮的小刀片,她粉舌灵活地一动,那锐光一闪而过,接着又被她藏匿在舌下。

瞧是瞧清楚了,他的手指却被狠狠地割开了一道血口,十指连心,殷红的血淌出来,他有些委屈地瞧着那手指,旖滟却怒气稍去,恨声道:“你再动手动脚,下次便不会这样只给你一道血口子了,非要削掉你的手指才成!有本事你点了我舌头的穴道啊!”

旖滟说的恶狠狠,凤帝修当下配合地抽了口冷气,面露惧意,道:“若方才探进滟滟口中的不是手指,是我的舌头,这会儿我岂非要成断舌哑巴了?”说着他眼神一抖,又道,“若方才滟滟不曾显露此利器,只引我靠近,出其不意,用那刀片割我咽喉,我此刻岂非已是一具尸首了?”

旖滟见他如是说,扬了下眉,道:“你知道就好!瞧你以后还敢不敢动手动脚占我便宜!”

凤帝修点头,盯着微显得意的旖滟道:“好凶好狠的女人……”说着却蓦然一扬唇角,目光晶亮地笑了起来,又道,“那日我不过发现滟滟精通机关之术,滟滟恐我别有居心会泄露此事招来大祸便欲取我性命,如今我轻薄滟滟,滟滟明明能杀我于无形,为何却只是用此利器恐吓于我?方才滟滟盛怒,却不过将我手指划开一条细细血缝,瞧,才淌几滴血便不流了呢,可见今时今日滟滟对我已然不同,你这嘴犟的女人,承认喜欢上了我就那么难吗?你既喜欢我,我也心悦滟滟,咱们有些亲昵举止,那也是发乎情而止乎礼,何需藏利刃于舌下,还如此威喝警告于我?”

旖滟闻言面上一臊,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发乎情而止乎礼?这话从凤帝修口中说出来也太叫人啼笑皆非了,都说古人将就男女授受不亲,可这厮动手动脚简直比她这个现代人都没个顾及。如今他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倒说发乎情止乎礼。

旖滟在现代教杀手们媚术,对男女那点事她虽再清楚不过,但那些都是无关乎感情的,她自己实是个保守的女人,不然也不会连初吻都保留着。

她从小被掐断了感情神经,理智而冷漠,即便有一日要动情,也注定了她不会一见钟情,也做不到迅速地坠入情网,她只会在一点点地接触中,在天长地久地相处中慢慢去信任接受一个人,相比一见钟情,轰轰烈烈,她更愿意相信细水流长,水到渠成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