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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听着沈晴的话,脑补着她话中描述的盛旖滟百般凄惨的情景,一抖马缰道:“姐姐,咱们快离开这里,还要引人过来看好戏呢。”

旖滟跳上汗血宝马后那马儿狂躁地带着她一路便冲进了这片山谷,一面甩动身体,乱踢乱跳企图将她扔下来,一面在山林中来回冲撞,试图用山石树木将旖滟撞下马背。驯马原就是比耐力,比谁更强势,旖滟虽双臂双腿都已酸胀肿痛,但不管那马如何她都死死攀附在马背上,誓要叫这马儿服输认主不可。

一人一马不知一来一回地较劲多少次,也不知折腾了多久,跑出了多远,那马已气喘吁吁,旖滟也精疲力尽,感受到马儿慢慢有松软下来的趋势,旖滟心里一喜一面依旧死死地坚持,一面开始运用她的驯马经验抚摸马儿,和马儿说话。

果然,没过许久,那马儿许是瞧出旖滟比自己更强势,再挣也是徒劳,便长嘶一声舔了舔旖滟的手,算是妥协认主了。旖滟扬唇一笑,并不急着往回赶,和马儿亲热了一阵,巩固了感情,见天色已不早,这才驱马慢悠悠地寻了来路回走。

许是跑的偏了,这一路竟也没遇到人,只在经过一处山坳时远远瞧见沈璧驾驭着那匹银白色的汗血宝马竟也在林子中。红马见到同伴,撒了欢地要过去,旖滟新主人上任三把火,生生叫它安生下来,随她避开沈璧离去。

她纵马没奔出林子便突然双眸一闪,随即唇角略勾起了一抹微冷的笑意。她分明感受到了被人窥视之感,不管这藏在暗中的是何人,既行窥探之举便不会按着什么好心。

敌不动,我不动,旖滟装作未曾发觉,悠闲地驱马继续往前,仔细倾听和观察四周,当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时,她连眼睛都未眨动一下。心里默数,一二三,果然三声落下,忽而一道破空声从身后急速掠来,她眯着眸子回头,扬了下眉,一支箭羽从她头顶一臂之处飞过,直直射进了头上树叶茂密的枝桠间。旖滟仰头望去,却见一阵白色粉末像雪般散落了下来,风一吹一股浓浓的香甜之气在空气中荡漾开来掩盖了那血腥之气。

这味道……是i药?

呵呵,这是谁要害她。

旖滟捏着鼻子装作惊慌地驱马退了几下,接着身子一软伏在马背上,又软软地从马背滑落到了地上。

她无声无息地躺倒,果然不足一息间便听到东南方向有脚步声急速靠近,片刻树叶响动,有人闯过几步开外的灌木丛跳了出来,慢慢向她靠近。

感受到有人站在了身旁盯着自己,旖滟依旧没动。静心听来人的气息和脚步大小,轻重旖滟已分辨出来。来者唯有一人,且是个男子。

此刻听闻身前男人盯着自己突然呼吸粗重起来,还用那种赤裸裸贪婪的目光上下扫视自己,接着开始吞咽口水,解起衣服来,旖滟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登时便是一阵恶心。在男人蹲下倾身伸手过来时,她毫不留情地便猛然扣住了男人的伸过来的手腕,用尽全部气力狠狠一折,用力握住揉捏,随着一阵清晰的骨碎,旖滟知道男人的手是废了。

可这样的剧痛,却不闻男人惨叫一声,只因旖滟右手扣住男人手腕的同时,左手已已反手自肩头探出五指成爪死死捏住了男人的咽喉。

一击而中,她右手厌恶甩开男人的手腕,满意地瞧着那只方才还企图玷污自己身子的脏手像烂泥一样垂下去,对这些时日的锻炼和食补极为满意。要知道凭借着刚穿来时本尊的力量,想要这样轻易捏碎一个成年男人的手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愉悦一笑,这才缓缓从地上屈膝站起来,拽着男人的咽喉转过身来,入目是个瞧着二十来岁的贵族公子,穿戴讲究,只是外袍此刻已被他扯开,五官俊俏,只是此刻他因被掐了咽喉,面色涨红一片,更因手上疼痛五官扭曲,俊俏的脸便狰狞了起来。

迎上旖滟笑意盈盈的美丽面庞,他两眼圆瞪,里头惊诧过后是慢慢的惧怕。眼前女子,捏着他的咽喉,手是那样的沉稳有力,瞧她呼吸间捏碎自己的手骨,他一点也不怀疑她只要素指轻轻一动,他比手骨脆弱几倍的喉骨便会折断。

可怕的是,面前绝丽佳人的脸上身上竟然一点杀气都瞧不到,她的脸上是笑,眼睛中也是笑意,温和亲切的好像出门碰到邻家大哥哥报以一笑一般。可她越是这样,他便越是胆战心惊,差点没在她黑沉沉笑盈盈的眼眸下小便失禁。

“呵呵,于人合谋前,王家公子便不曾好好研究下要陷害的是个怎样的人吗?你瞧,将毒蓖麻当成软柿子来捏,非但手要伤连命都要搭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