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寻常大户人家,正室夫人没事儿也不能随便扣着家里的良妾和庶女,又不是普通奴婢什么的。
红尘更是事不关己,丝毫不在意,她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既然遇见了便提醒两句,人家不当回事儿,她更不用在乎。
薛柏桥到是一时着急,差点儿伸手拦住十三公主高声道:“公主莫要粗心大意,这不是闹着玩的。”
说了半天,十三公主心不在焉,愉贵妃也满是敷衍了事,也只能任他们走人。
红尘一摊手,“别看我,和我没关系,也别问,等着看就知道了。”
很快暮色降临,秋日日渐短夜渐长,宫里早早点亮了灯火,十三对着贴花铜镜慢慢梳理自己一头如云乌发,脸上带着一丝恍惚,一丝醉人的红晕,照例把周围的宫人们都打发下去,她的贴身婢女如燕欲言又止,终究没说什么,只是一离开寝室,脸色立时变了变,咬着嘴唇立在窗边,不肯离去。
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 的声音。
一抹烛光,把十三公主的身影映在床上,只见她一点一点地褪去身上的衣衫,动作越来越暧昧古怪,嘴里还时不时发出一种让人……受不了的动静。
如燕的脸上通红一片,心里却怦怦乱跳。
宫里的规矩森严,对公主的束缚虽然不像前朝那么严重,但是也需要公主端庄守礼,可他们这位公主这两个多月来,忽然得了这等怪病,偏偏自己还不自知,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更是不敢乱说。
一代这等事让外人知道,不光公主要丢脸,他们这些伺候的,恐怕都别想活命。
如燕叹了口气,他们这些宫人都是浮萍,没有根基,让人弄死,比踩死一只蚂蚁也难不到哪里去,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况是人,他们公主这么多年也没得过怪病,或许如今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等到找了驸马,高高兴兴地出嫁,一切都会好,就如愉贵妃娘娘所言,公主好好的,她们就好好的,公主出一点儿差错,她们都要陪葬!
夜茫茫,一整夜过去,日头红艳艳的。
如燕听见屋里发出一声呻吟,犹豫了下,轻轻推门而入,就见十三公主靠在床上,香肩裸露,身上衣衫凌乱不堪,满脸的迷蒙。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到也不惊讶,像以前一般手脚伶俐地把一切收拾好,扶着公主坐在梳妆镜前面,看着她一脸羞涩地拿胭脂水粉覆盖住脖子上,肩膀上的淤青。
如燕一时都不敢看,满心疑惑 公主这病,真是越发地严重了。
“公主,一会儿要去给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请安了。”
见自家主子又对着镜子发呆,一副做梦的模样,如燕急忙道。十三公主这才回神,嗯了声,懒洋洋地起来让人帮着收拾。
皇后以前都不许人请安,如今虽不同,各位公主却也不必太早,十三先到了愉贵妃这儿,愉贵妃已经穿戴整齐,端端正正地坐着和一群小嫔妃说话。
当年皇后不管事时,她执掌后宫多年,就是这两年略有些过气的迹象,依靠她过活的小嫔妃还是很多。
好不容易等到众人散了,愉贵妃才拉过十三公主的手,轻声叹息:“好孩子,你现今也大了,母妃有些话算老生常谈,可你要记在心里,你不光是我的女儿,还是你三哥和你五哥的妹妹,你的声誉,不只是你自己的事,我们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待皇后,你要敬畏,也要有三分戒心,万不能让她抓住什么把柄。”
十三公主面无表情,低着头,只冷冷地听。
愉贵妃也习惯女儿的样子,到并不怎么生气,只是脸上露出几分忧虑,女儿最近有点儿不正常,她不是不知道,她私底下也找算是自己人的太医看过,没看出什么身体上的毛病,那太医甚至怀疑有点儿类似一种怪病,由父母传与儿女,愉贵妃一听心里就沸腾了,这绝对不行,十三绝对没有得这等病,她怎么能患这种怪病!
为了两个儿子,十三也要好好的才行。
心中闪过各种奇怪的念头,愉贵妃想起皇后的话……下咒?堂堂公主,能被下什么咒,这等话,也是能在宫里随便提的,莫不是皇后察觉到什么,想要拿十三当由头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