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太累……不想抬头看天了……我的生命虽然长久，可也有个尽头，当那时限离自己越来越近……梦想却越来越远……我的确是为了光复狐族而活着，可似乎没有必要了……你和影还小，这些本不关你们的事，我却逼你们去做，我不在了你们或许更自在……你和影一起我就放心，以前欠你的也不需要我还了……我现在大概最多活五百年，这五百年我想一个人过……不会在去固执找什么……"银疲惫的语气，无力的靠在金怀里，哀伤的双眼出现了释然。

"什么逼我们做--是我自己愿意的，影是个听话的孩子，没有什么不愿意的，你要我救他，却从不关心他，丢下他不管，那又干吗要救。你就是不关心他，他也还是在意你的，他是个温柔的人，不像你。我和他一起是我自己喜欢他，所以我接受他，就是你在，我也没什么别扭，是你不给我机会，你没资格说这些话。他给我的是属于他的，你欠的就得你还，与他无关--你就是活五天也别想摆脱我们--"

金厉声说到，粗鲁的吻上银苍白的唇，狠狠的蹂躏啃咬。

嘴唇很快被咬出血，银吃痛的皱眉，却没阻止，也许无力，也许有心。

三人中，银活的最久，却从未尝试过真正的欢爱之事，即使成年那时，银也因为不喜欢碰触别人而拒绝了父亲送去的美姬。后来认识了金，银喜欢金，只和金一个人接触，金那时年纪小，银便从未想过此事。即使后来金长大了，两人最多也只是拥抱和偶尔的亲吻，再后来……

"干吗这么痛苦的样子，那么不情愿--"

"……你来吧……"银无奈的叹气，金的脾气……

"银碰过别人吗？"金问，他想知道的当然是认识银之前有没有。

"没有，也没有人敢碰我"

"那银以后也别碰别人，更不能让别人碰，我们一起过五百年吧，一定会很快乐的，人类只能活几十年，我们重新开始，好好的生活，五百年足够了"

"……金决定就好……"

"……算了，还有五百年……我可以改变你这个固执的家伙，你这样的烂性格，我不要你还有谁会要你啊"

金说着便笑了起来，把银抱的更紧了，整张脸都贴在银的脖子上，深深的嗅着银的味道，有竹子的淡淡清香味。

金嘴唇贴上白皙的锁骨位置，轻轻舔了几下，直到那地方慢慢变红，才转移阵地。

银也一直没说话，默默的承受着，双眼却流露出不明的色彩，无力的身体软软的依靠着金，犹如一个温热的娃娃。

第 十六 章

银的白衣在金的缠绵热吻中脱落，露出雪白雪白的胸膛，不似影那般结实，却也不是金的纤细玲珑，每一寸肌肤都是他特有的味道，完全的展露在金的眼底。

"银……"金抬眼看向银，银冰雪般的脸上此时也稍稍动容，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再看那蓝色的眸子，不再冰冷，可也不是金想要的，纵使那双瞳变的万般柔情，可几近空灵也让人伤神。心中驻扎千年的梦，岂是朝夕间便能屏弃，梦是梦，爱是爱，银比他们都分的清楚。情字伤人，可不要情的银承载千年的梦，所失去的又岂是一个情字能比。

金是银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这点从没变过，所以金可以钟情，可以纵情，任性逍遥，伴在银的身边，隔着不可磨灭的距离，看着，想着，却也只能如此。可一旦金不在是银的唯一，甚至会被取代，金就是天地再次毁灭，也不容许自己的存在被忽视。银是他的--永远都是，谁也别想抢走，即使是那天上的月亮--

"银……如果哪天你的眼里只剩下月光，你说我该怎么办……"重重的咬在银雪白胸膛上的一粒红梅，辗转蹂躏，却又无限柔情。

银的身体微微的轻颤，双眼看着匐在自己身上的金，看他肆虐的唇，划过自己的发，自己的胸口。

他从未经历过情事，第一次看见金和影赤裸相拥，看两人激情难耐，却也只是看着。看到了就看到了，他不打算要干吗，金是他喜欢的人，影是重要的人，而他，不能给金什么，如果金是快乐的，他也没有遗憾。在谷里千年，无数次的上演激情的戏码，无数的冷眼旁观，却是莫明的满足和心痛，他的欲望就是那千年的梦，没有什么能满足。他羡慕他们两个，灵魂都是自在的，而他……心都被束缚了，束缚在天地的夹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