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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说的十分兴起,“那天打马游街,状元郎俊的哟,吧探花郎都比下去不知道几个档次,小姑娘们扔的荷包都差点将状元郎给淹没了,那个景象,啧啧。”

“哼,不就是一个迂腐的书生?枉费他读了这么久的圣贤书,居然和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国师在一起,能够是什么好人?”一个客人气的拍案而起,“那个弘晏国师,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让陛下听信于他。不问苍生问鬼神,简直荒谬。顾长安身为状元,居然不去进谏陛下,反而能和那个国师走的那么近,才学皮相再好,也不过是一个溜须拍马之徒而已。真是愧对我们读书人的身份。”

“嘘,你小心点儿,弘晏国师是真的有本事的。”另一个客人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才小声的拉着自己的友人劝到,“我们还要科举呢,你可别犯傻。”

“不过就是一些微末戏法而已。”

说书人不敢再接着说了,再说下去估计巡逻的久过来抓人了。说起来,国师大人也是真的有本事。五个月前,西北大旱,国师大人设坛做法,果然就下起了大雨。后来江南洪涝,大雨连夜的下,也是国师作法停了大雨,不知道救了多少人?民间几乎都供奉起了国师大人的雕像,祈求风调雨顺呢。偏偏这些只会耍耍嘴皮子的书生,一个劲儿的说什么装神弄鬼,你们倒是去弄一个看看。

瞧不起人家状元郎,也没有看见他们干出什么事情来啊?

就像国师大人以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骂过的,“你们这些人先将洪水大旱的事情解决了再来说我。光说不做不过是嘴把式而已。”

说书人哼哼了两声,干脆的收摊走人了。

国师大人无所不知,这个说坏话的书生,估计一辈子也就只能说说闲话了。

角落里,施加了些许幻术的顾长安微笑着看着一袭红衣的弘晏,“国师大人名声响亮。”

“哪里哪里,状元郎也是溜须拍马之人,还是好好的抱紧我这个大腿再说吧。”弘晏一双桃花眼转啊转的,给了顾长安一个白眼。

好不容易来到了凡人的世界,他们也干脆就在这里住了下来,体会一下凡人的生活是个什么滋味?

修真也有出世和入世之说。

基本上到了一定的修为,光是闭关打坐已经不能再进一步,这个时候就需要去游历了。而在凡间改名换姓的也是大有人在。

顾长安十三岁的时候就中了举人,后来被天极带回了天源派,说起来,考状元倒是他十三岁以前的梦想。于是,这不就将这个久违了的梦想给捡了起来,干脆名字都不换,直接给自己捏造了一个举人的身份,进京考状元去了。

顾长安是什么人,考个状元当然不在话下?唯一的不好,大概就是顾长安不得不一个个拒绝那些上门做媒的人,说自己已经有心上人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了等等。

至于弘晏,他对凡人的事情是一窍不通。但是他又不乐意看着顾长安一个人发光发热。走在半路上看见一些人围着一个算命的,当即就有了主意。

嘿嘿,他虽然对占卜不怎么精通,但是算算一个凡人的命运还是没有问题的。就算算不出来,看看他们身上的气运也简单。至于下雨什么的,不过就是一个大面积的凝水决的事而已。

弘晏让顾长安用凡人的药材炼制出一些保养身体的丹药来。一颗药下去,就让缠绵病榻的皇帝给治好了。然后又随便弄了几手,就被皇帝大呼“仙人”,给封了国师。

说起来,弘晏觉得自己也没有干什么啊。

那个皇帝本来就命不该绝,他也没有做什么。

至于算命什么的,他只是说出了一种可能而已。只要不是会造成一个国家衰亡的大事情,就算他做了什么也是无伤大雅。

可惜,那些个酸儒就是说他有辱斯文,奇装异服什么的。

说他有辱斯文这个弘晏可以忍,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文化人。可是说他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衣服是奇装异服,涉及到审美观在这个问题的时候,弘晏就忍不住了。对着那些人大骂了一顿,结果就被那些人给传扬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孽?

嘿,要不是后来弘晏露了几手,救了不少人,在民间的威望高,说不定还真的被这些文人给说死了。

顾长安给弘晏倒了一杯茶,“皇帝的寿元将近,皇子们都托我找关系拜托你,亲自出面和皇帝说他们哪一个才是真命天子。年少时以为自己念书厉害了就可以报效国家,要是我没有修真,现在恐怕坟前的草都堆了好几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