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有反应,怜儿又叫了一声:“云哥哥,我是怜儿,听到没有?”

云天梦好象真的什么也没听到,他表情淡然,又喝下一杯酒。

实在忍不住了,怜儿将身子也送进屋里,跑到云天梦跟前,用手在他的眼睛前方摇了摇:“云哥哥,你现在该看见我了吧?”

像挥苍蝇一样拍掉那支小手儿,云天梦拿起酒壶,还要倒酒,却被怜儿一把将酒壶抢了去,抱在胸前,得意地看着他,那表情好象是在说:“你还能看不见我?”

仍然毫无反应,云天梦拿着空杯叹了一声,就缓缓起身,走到了窗前,看着刚刚升起的一弯新月,漫声吟道:“我欲乘风而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急得丢下酒壶,怜儿又跑到云天梦身后,大声嚷道:“喂!你干吗都不理我?再不理我我便走了!”说罢,转身假装要离开的样子,但看他竟毫无着急或阻拦之意,只好泄气地又停下身来。没办法,怜儿只得抱住他的胳膊摇着:“云哥哥,你跟怜儿说话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

终于开了口,但云天梦的话却与眼前毫无关系:“去把我给你画的春睡图拿来!”

怜儿兴奋地点点头:“你终于跟我说话了,好,我这就去!”

当她拿着那幅“春睡图”来到云天梦身前时,云天梦却淡淡地说:“我曾撕了白秋伤送你的画,现在你也把它撕了,就算我们两不相欠吧!”

怜儿一怔,醒过神来却立即紧紧地把画抱在胸前:“不行,我才不要撕了它呢!我可最喜欢它了!”

“你喜欢它,但它不喜欢你,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