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从做暗卫后,就很少流泪,这几日的眼泪,比她这些年加一起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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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是一条黄土路,祝神医他们抄小路,若是下了大雪,这条路是不是更加难走?
万俟玉翎茫然的站在路边,看着远方的尽头。
北地边境,冬日里的树叶早就落光了,只留下干枯的枝头,斜挑在路边。
冬日的太阳只余了一点红晕的光,像蛋黄一样挂在天际,却不能让人温暖。
他中过寒毒,很少流汗,却在感觉在这阴冷的室外,额头上不停地冒着汗水。
万俟玉翎掏出袖口里的细棉布帕子,脑海中是他骑马,莫颜给他擦汗的笑脸。
她说,再没有比细棉布更好的帕子,丝绸的中看不中用。
如今,那个人正躺在冰冷的床榻上。
慢慢的,万俟玉翎用帕子划了一下眼睑处,好像有点湿润,真是他的眼泪?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年看着她从悬崖上掉下,他的心已经死过一次。
他用自己的命换她,可她却坚定地跳崖,是那般义无反顾。
一起生,一起死,如果真有意外,请原谅他的自私,他总是要陪着她的。
虽然没有到入夜,天色却越发的阴暗,一阵寒风吹过,天上落下星星点点的雪粒子,打在万俟玉翎的脸上,让他的心再次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