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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 王孙何许 857 字 2022-11-23

邵老爷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道:“避祸。”

李霑道:“避祸?避什么祸?”

邵老爷道:“老一辈的事情,你不爱听的,不提也罢。”

李霑道:“我爱听的,只要是关于家父家母的事,我都爱听的。”

“你这孩子,”邵老爷叹道,“你父母当初……唉,李氏没落其实与他们没什么关系,大势已去罢了,可他们总是野心勃勃,所图甚大,与其他世家多有积怨,老朽恐怕不能全身而退,故而就此离开江右,回到了兖州。”

李霑沉默了。邵老爷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他,李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道:“……邵老爷?”

邵老爷道:“孩子。你身上……这些年,你身上感觉怎么样?”

“我身上?”李霑对话题的生硬转折感到猝不及防,“我身上很好啊,幼时曾经有一段时间体弱多病,一场大病下来落下了病根,从此家父家母就不再强求我习武了。后来虽然不十分强健,倒也没什么灾殃,您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一场大病?”邵老爷反问道。

“是的。”

邵老爷突然意味不明地笑起来:“他们是这样和你说的……也好,也好。焉知非福啊。”

他看向厅内一角,道:“焉知非福。”

杨晏初看向任歌行,两人四目相对,他朝任歌行眨了眨眼,表示疑惑。

这和你跟我说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李家宅心仁厚,只是对孩子过于宠溺才导致李霑不能习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