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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 王孙何许 809 字 2022-11-23

需要想想的人,只有任歌行罢了。

杨晏初惨白的脸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他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好,我等你想明白。”

任歌行说:“对不起啊杨儿,我没有要拖着你的意思,我就是……我就是现在心里很乱,我……”

“任歌行。”杨晏初又凑了过去,轻轻笼住了任歌行的手,眼底露出几分清浅温柔的笑意。

“我等你,多久都不会觉得烦,”杨晏初说,“但是在那之前,能不能不要看别人?”

任歌行点头道:“好。”

杨晏初低长地出了口气,慢慢地把头抵在任歌行的肩膀上。任歌行犹豫了一下,没有推开他,半晌,抬起一只手按在杨晏初的后背上,任歌行的内力像充沛而温和的潮水,缓缓地安抚着他绞痛的心脉。

两人一时间俱是无言。杨晏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是至少任歌行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了。

至少任歌行没有拒绝他。

他明白任歌行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这个人长这么大几个月前才第一次见到鬼手凤袖这么一对儿活体的断袖,震惊得眉毛差点没拱到后脑勺儿上,这会儿有男子对他猝不及防剖白心意,任歌行没有断然拒绝,至少说明任歌行不反感他。

甚至……可能对他会有一点点好感也说不定。

时至今日,他非常想得到这个人的爱,他愿意花很长很长的时间等他想明白,等他决定怎么做。

任歌行干咳了一声,拍了拍他后背:“好点没有?”

杨晏初从善如流地直起身子:“我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