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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陆灵溪:“我们刚进城,他就立马知道了,若像他说的那样,早早得知我们可能会来,所以让城门士兵留意,我是绝对不信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早在城门那里,士兵就会直接拦下唐大哥,请陈銮来见了,现在分明是他早早派人跟踪我们,所以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这一点足以说明他动机不纯,没有对我们说实话。”

唐泛颔首:“不错,还有一点。我们在善堂看见的那些灾民,衣裳都很干净整洁,说明是新换上去的,但不管善堂的条件再如何好,也断然没有官府出钱给灾民买衣服穿的道理。你们还记得我方才拦下一个老者询问的事情么?”

见两人都点点头,他笑了笑:“你们可发现他有什么不妥?”

钱三儿挠挠头,他的确没有留意这种细节,自然答不上来。

陆灵溪却道:“那老者表现有些奇怪,原本表现得很拘束,对答却异常流利,像是提前背好似的,而且我瞧见他时不时总去看陈銮,若说老百姓没见过县太爷,因为稀奇所以多看几眼也就罢了,但那人的眼神却很奇怪,感觉就像,就像……”

他皱着眉想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唐泛接道:“就像在看陈銮的眼色。”

陆灵溪一击掌:“对,就是这样,唐大哥真是心细如发,算无遗策!”

唐泛对他时不时就要卖力夸赞自己也已经麻木了。

严格说起来,陆灵溪也不是在拍马屁,就算是,那他溜须拍马的功夫也实在是太拙劣了。

若真是溜须拍马也就罢了,偏偏陆灵溪满腔真诚,锲而不舍,逮着机会就要对唐泛表达一通令人啼笑皆非的倾慕敬仰之情,几回下来,唐泛早就学会了听而不闻。

唐泛看了他一眼:“益青。”

陆灵溪:“唐大哥有何吩咐?”

唐泛神色淡淡:“你应该早就知道有人在盯着我们的行踪了罢?”

陆灵溪非但没有否认,反而很痛快地承认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