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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逼仄不堪,二人也都没空理会,等帘子放下来,前后两名大汉抬轿起行,汪直便抢先问道:“你这段时间在东宫讲学时,是不是在太子跟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唐泛莫名其妙:“没有啊,我负责给殿下讲的《通鉴》,全都是照着上面的内容来说的。”

汪直问:“你们上回说到哪里?”

唐泛道:“我刚去那会儿,太子说前任周师傅刚刚讲到武德七年,我便接着说下去,如今刚刚说到贞观十五年。”

汪直神色凝重:“问题只怕就出在这里了。有人在陛下面前进言,说你在给太子讲学时胡言乱语,误导太子,离间陛下与太子的父子君臣之情。”

唐泛骇笑:“我不知道我何时也有这等本事了!”

汪直瞪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太子学了什么,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人上禀的,若陛下不是动了真火,也不会让你现在入宫,只怕届时必要诘问训斥于你的,你须得做好准备方可。”

唐泛问:“陛下到底因为我说了什么话而震怒,你可知道?”

汪直摇头:“当时我和怀恩二人都不在陛下跟前,当值的是韦兴。”

唐泛与内官没有太多交往,自然也对这个名字没什么感觉。

汪直却又补充了一句:“他是梁芳的徒弟。”

唐泛这才了然:“也就是说,他不是与你们一派的,所以不会将具体内情透露给你们。”

汪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