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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他已经见了不知道多少次,绝对是病毒爆发时惊慌失措的车主扔下车逃走了,正好给他提供了方便。

越野车慢慢开上通道,通道前黄黑相间的拦车杆齐根断裂扔在一边,对面那台车右边的车头瘪下去一块,显然是撞坏了。

任菲下巴冲那台车点点说:“你看看,不光你一个人聪明,早有人打这过了。”

“我用得着比谁聪明?再明白你能比爱因斯坦还厉害?我比你聪明不就行了?”杨威一句话把任菲堵得死死的,若非即将脱离b市他的心情不错,他也不会有心情和任菲侃大山。

任菲噘着嘴堵气不理他,车开上高速,一溜烟开向北方。

一路绕过无数车祸现场,任菲已经习惯了这些惨祸的场景,两个多小时后,一脚刹车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杨威:“到哪儿了?”快蹿到座位底下的他打着哈欠往上坐了坐。

“没到哪儿!外面有条河,正好洗衣服。”任菲一边往后车厢走一边说。

高速公路上的障碍太多,通行是没问题,可速度要比正常情况下慢上三分之二甚至四分之三!这两个小时走的路程加一起还不到往日半个小时跑的多。

任菲从后面的箱子里翻出这向天她自己换下来的内衣什么的包在一起,再拿上肥皂和消毒液就要下车。

杨威是个男人,现在的条件也不允许,这么多天里也就换过一次内裤而已,可任菲不行,她是女人,不想得妇科病的话卫生是重中之重,她几乎每天都要换一回内衣,杨威从劳保店里带回来的内衣已经让她穿了个遍,再不洗就没的穿了。

“等会,我和你一起去!”杨威摘下背带式枪套,只带腿套和左轮,这样再看起来顺眼多了。

高速公路的路基左右全都是田地,那条河从西边流过来,就在这里有个转折,本应与高速交叉而过的河变成与路平行,高速路好像是沿着河边一路修筑而成,左边的路基同时也是河堤。

“你也要去?”任菲脸颊发烧,别看东西都是杨威亲手拿回来的,可她觉得穿过之后就是自己的贴身小衣,让一个男人看着自己洗……怎么都觉得脸上烫得厉害。

“怎么?当我会洗么?我去了也是你洗,”杨威不明白她脸红个什么劲,“这不是荒山野岭,附近都是田地,你怎么知道没有活死人?”

任菲为之气结,恨恨地瞪他一眼先下了车。杨威随后找出个伸缩警棍拎着,拿钥匙锁好车门,警惕地左右看过后过让任菲的跨过高速护栏,再一起走过左边的高速路下到路基上。

小时候杨威常跟在母亲的身后到河边,母亲洗衣服,他玩水。那时母亲总是找一块河边的石头,当成搓衣板用力的搓动衣服,还时不时地用木棒敲打,他倒想看看任菲是怎么洗的。

因为是高速路基,这一侧的河堤修得十分结实,而且坡度不大,两个人很轻松地走到水边,清澈的河水哗啦啦地欢快流淌,看得清河底的鹅卵石。

对岸根本没有河堤,还是天然形成的河岸,一丛丛地灌木和许多护堤的树木胡乱地栽种在上面,西斜的阳光照在水面,亮晃晃地耀眼。

杨威从来没发现城市附近还有这么清洁的河水,忍不住蹲下用手划了划,清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小时候下河摸鱼的快乐时光。

任菲一屁股坐在大块的石条垒成的护坡上,脱下鞋袜挽起裤腿把脚泡在水里,两腿之间剩下的地方正好洗衣内衣。

她揪起一条内裤浸进水里,一偏头看到下游正划拉水的杨威,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她在上游洗内衣,杨威在下游玩水,这岂不是等于,等于……呵呵。

她拎出水里的内衣,打上肥皂认真地搓起来,一层层白细的泡沫从手上的衣服里面翻出来,再沿着斜面流进河水冲到杨威的面前。

杨威发现任菲洗搓的动作娴熟无比,绝对是经过长年累月的不断练习……两只白晰的脚泡在水里若隐若现,粼粼的波光映在她带着笑意的脸上,出奇地红润。

除了开车之外,他对任菲的过去全然没有一丝了解,

杨威用力地搅了几下水波,仿佛是要把河水搅得和他的心绪同样混乱。他走到箱子边上,把放在箱子顶上的一小堆内衣划拉掉,用力扯开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