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僧道点点头,但面对司徒晨婉言的送客,皆是装傻充楞,眼睛不由自主的瞟瞟贾赦。

看着贾赦毛骨悚然,小媳妇般躲司徒晨背后。

“各位,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见婉转不行,又时不时的打量贾赦,虽是压抑眼中的热切,但几十双眼睛叠加起来,还是像冒着绿光恶狠了的秃鹫,司徒晨安抚似的拍拍贾赦的手,眼底不带任何一丝笑意,问道。

“殿下,贫僧倒是有个不情之请。”最后仗着自己是国清寺主持,得皇家看重,以及跟贾家轩辕老夫人交情不错,玄慈方丈唱声佛偈后,难为道:“不知贾施主能否让老衲摸摸头?”

“啊?”

“贫僧可把手中的佛珠赠与贾施主,此珠跟我几十年,也有些灵气。”

此话一出,其余僧道也纷纷要求,便附带各种法器与护身符听得贾赦一愣一愣赶忙护着自己的脑袋,问司徒晨:“这么多好东西,有你能用的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有用,就给摸啊!”贾赦颇为自恋道:“大老爷的脑袋好值钱哦。”

司徒晨:“……应该是先前某位摸过的缘由。”

边说,司徒晨没好气的伸手摸一下贾赦脑袋,自言自语道:“感觉没什么不同啊。”

“不识货!”贾赦哼唧了一声,小声跟人咬耳朵:“都怪你刚才打岔,没准儿我先前再求求,那太白老爷爷就把过目不忘记忆丸给我了呢!”

“靠自己。”

“我留着当传家宝也好啊!”

“记得不要什么赠品,让这些人欠你个人情。”指尖触碰到柔顺的发丝,司徒晨有一刻对自己的提议很不满,但今日知天外有天后,对鬼神之道不说忽视,但也有些敬意,凑在贾赦耳畔,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悄声道:“记得拿出你闯祸后对后娘装无辜的那表情。”

贾赦:“……”

督促贾赦请那些得道高人去前厅说话摸脑袋后,司徒晨视线转向了被捆的警幻,贾史氏,以及失魂落魄瘫在地上至今未回过神的贾政。

“来人,先把这两人关起来,挑断手脚筋,其余的……待问过父亲后再做决断。”司徒晨面无表情的下令。

“你敢!”贾史氏闻言,眼底亮起一抹期冀,但心理却又厌恶这祈求,当即带着恼怒之色,大吼:“是贾代善先对不起我的,我没有错,没有错!”

“你没错?”司徒晨噗嗤笑了一声,斜眸看眼贾政,问:“贾政,你觉得贾史氏如何?”

“我……我……”冷不防被点名的贾政一个激灵,陡然回过了神,下意识顺着司徒晨的问话,看眼贾史氏,见人面上扭曲的吃人模样,身子不由僵,惊吓的身躯朝后一仰,失身呢喃道:“太太……太太,您这么这般模样?不对……不对,你不是太太,不是我的母亲。”

记忆中的母亲,一向温柔可亲,扪心自问,除却有些不喜贾赦,但除此之外,向来完美无瑕。

如今怎么会这样?

贾政面色惨白,跪地求道:“太太,求您了,您别说了。您不是想让儿子我出人头地,封侯拜相吗?我努力,我拼命达到,您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就……就不要一错再错了,好不好?”

“可是……”贾史氏眼眸闪了闪,像是听进了贾政的恳求一般,红着眼眶,害怕的瞧眼司徒晨,飞快的转移了视线,哀嚎道:“可是……可是你爹他已经变心了啊!想想从前,他何时对我这般绝情寡义?还不顾你们这些孩子?要知道,你,还有敏儿他们,都是我的亲身骨肉,我的名声败坏了,你们日后该怎么办啊?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