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把贾珍那个小炮灰叫过来给孤看看。”司徒晨再次说道,不过却细细解释了一番:“我给小肥雀找个伴。老温家那些子侄,接受的乃家族利益为先,而后乃国家大义的理论,早已被抹平了棱角四四方方的太过规矩。贾珍这小子不管怎么说,瞧他先前所为就是个胆肥的。而且,若是能扳回来,师父面上也有光。”

他当人哥哥,当人徒弟,当人继子,当人……司徒晨瞥眼眸光带着笑意的贾赦,缓缓舒口气,默默补充道:当人炮友的,也是不容易啊!

“好,我马上去叫。”贾赦乐颠颠往外跑。

司徒晨:“……”他都不好意思说原本打算给自家弟弟找个反面教材的。

刚静默品了一盏茶,便见贾赦小跑过来哈赤哈赤喘着气,手里还拉着个半大少年。

相貌一如既往的贾家花瓶出品,俊俏,但眉眼间却有份阴鸷,硬生生的破坏些美感。

“你是谁?”贾珍怒发冲冠着:“别以为我赦叔好欺负,等我叔祖父回来了,有你罪受!”

大清早的被人从被窝里掏出来念书就够心烦的了,这边赦叔还神秘兮兮的要给他引荐贵人。

结果一见,嗬,不就一小白脸嘛?

穿得不怎么样,长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是个攀龙附凤的。至于气质什么的,所谓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不在他珍大爷考虑范围之内。

“哎呦,珍哥儿,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乖,别气啊!”贾赦忙拽着人要乱舞的手,带着丝“吾儿叛逆伤痛吾心”之感,语重心长的劝道。

这做人呐,总有亲疏远近之分。比起老二,他跟珍大侄子更臭味相投一些,更何况还带着些移情的小心思在,把人当做再也没缘分相聚的贾琏,两种情感交织下一听闻司徒晨要帮忙板正贾珍,促进他当个于国于家有用的人才,惊喜的他都蹲马步了!

怕司徒晨反悔,没顾得解释就把人拽回来,贾赦一见贾珍抗拒,回想起自己先前的匆忙来,急忙附耳说起司徒晨身份来。

贾珍:“……”

贾珍:“……”

贾珍:“……”

“叔,我不是小孩子了。”贾珍面色带着丝烦躁:“祖父还有父亲离开前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听叔祖父的话了,我不都乖乖在荣府里呆着了吗?你何必再开玩笑呢?而且……”扫过坐在上首优哉游哉喝茶的小白脸,贾珍不可置信的指指人,压了压声音,悄声道:“你说他是废太子?怎么可能呢?”

“怎么就不可能了?”贾赦瞪眼:“有玉佩为证。”让人发自肺腑读书咋就那么难呢?

“长这么好看怎么会被废啊?”贾珍条理清晰着:“就像叔祖父还有我祖父每次气冲冲的要打人,可最后都下不去手啊!赦叔你闯祸了还经常抱着叔祖父哭呢。”在他看来,没有什么祸不是一顿哭解决不了,如果有,那是哭的还不够惨。

漂亮的会哭孩子绝对有糖吃。

贾赦:“……”

司徒晨:“……”

“只能说傻白甜的独生子要不得啊!”司徒晨脑中闪过朝中勋贵的世家关系谱,独苗苗一根且要担一族之长的只有宁府,抽搐的嘴角缓缓舒展起笑意来,道:“我给老三写封信,让他给贾敬讲讲多子多福的妙处来。”

“司徒晨,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贾赦回过神来,目露凶光:“别随便安排什么女人,到时候破坏了我敬大哥和嫂子的感情,我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