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视着他——先是四处望了一圈,然后解下面罩,将匕首放下又用脚踢开,接着举起双手:“我投降。”因为没有了手的支撑,他又连着晃了几下,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可以告诉你们另外那些袭击者是谁,还有是谁策划了这场袭击。”
“没必要杀我。我保证我是最诚实的一名俘虏。”他好像在叹气。
……他仍举着双手。
“嘿,有人吗——啊!”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和绝妙的进攻位置,我飞扑了出去,“轻轻”地将他压住,早已准备好的绳子直往他手上捆,套住腕部马上收紧,一圈一圈往上绕。
他的背脊和大地接触,沉闷的撞击声和他的咒骂夹在一起有些吵闹,但我对绳结很专注,捆起猎物总是让我兴奋,以至于兜帽在我的大幅度动作下又滑了下去。
呼——捆好了,真不错。
他在看我。于是我也看他,前额的头发与后面的一同扎起,发色偏浅,眼睛狭长而眼尾上挑,鼻尖上……我的一束头发落在了上面。我撩起那束头发,露出了下方薄而翘的嘴唇。
他的嘴角在我的注视下缓缓上扬,形成一个勉强的微笑:“其实,我们完全不必如此粗暴。呃——”
确认威胁已消除,我一下子起身跑去捡起他的匕首,他的声音也被我抛在了后头。收集完战利品,我才回到“猎物”身边,圈住他的腰往上一提,将他抗在了肩上。
“我认为我可以自己走!”他在我耳边大叫。
“嘘。”我小跑了起来,因为高兴像跳舞时那样踮着脚,步履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