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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朵脆弱的白玫瑰,美得令人窒息。

现在的苏席让她想起病房里见到他的第一眼。

当时的他浑身都插满了维持生命的管子,她的视线穿过透明的管子,只记得是一个瘦弱苍白的人。

冷冰冰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毫无生机。

彩虹已经下了车,阮乔扶着苏席走的要慢一些。

从车门下去时,司机在她背后冷冷地说了一句话。

“这个地方,你们不该来。”

她扶着苏席,转头想看看司机,但车门已经关上了。

客车掉了个头,消失在夜色中。

公路在这里就到了尽头,前面有一条向上的石头小路。阮乔旁边是一个斜着的路灯,灯泡不知道坏了多久,上面结满了蜘蛛网。

路灯柱子上贴着一些小广告和寻人启事。

发黄的劣质纸上印着失踪男孩的照片,图上的人笑的阳光,但下面却是冷冰冰的寻人文字。

阮乔手里的手机虽然功能很简陋,和现代的智能机完全不一样,还是翻盖类型的,但至少还可以显示时间和拨打电话。

现在是2013年8月7日,电杆上的男孩已经失踪了六年。

彩虹音爆手里也有一个电筒,照亮了前面一小段路。她和危安走在前面,阮乔搀着苏席走在后面。

夜间山里的风格外刺骨,四周的黑暗里不知隐藏着什么东西。

有时候抬头一看,发现只是风吹动草丛和树叶形成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