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吸溜掉一根土豆粉,道:“怎么说呢?老师对任何人都是温文有礼的,唯独对叶斛道友……”文修喝了一口汤道:“我知道叶斛道友的性格很……嗯,怎么说呢?他这个性格和我师父有些像,但是师父却没有那么……夸张,不过也够让人难以理解的。师叔也会像老师一样,每次他发神经,师叔都会数落他一通,不过没有拳脚相向过。可能这对于你们来说是情趣,可是时间长了,叶斛道友会不会觉得老师不够温柔呢?”文修喝掉最后一口汤,擦了擦嘴道:“老师,我不懂这些东西,从小师父和师叔没有教过我,我自已也懒得去揣摩,也只是随便说说。具体该怎样,老师还需要自已斟酌。”

慕持思来想去,还是参不透其中的奥秘。他本以为自已对感情的事可以很潇洒,毕竟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何必为莫须有的感情伤怀傻身。可是正如文修参不透感情一样,他就算饱读诗书,仍然参不透其中奥秘。他在身边时觉得他烦,不在身边时又念念不忘。不是觉得他不好,也不希望他改正掉现在的坏毛病。叶斛如果不逗比,那么他还是叶斛吗?可能正是因为自已规规矩矩这么多年,才渴望慕持这种放荡不羁不拘小节的人。

慕持舀起一勺碗里被自已捣成一堆莫名奇妙的东西皱了皱眉,觉得连食欲都没有了。文修看着慕持叹了口气,把碗筷收拾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慕持,将桌子擦干净后便回房间休息了。

可能是因为换了地方,文修有些睡不着,他打开窗户呼吸了口新鲜空气,想着已经很久没有修炼,近日心情也总是随着感情的事起伏。虽然双修日行千里,但总要自已修炼进行巩固。文修刚要借着夜色修炼,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墙上一道黑影闪过。文修以为是叶斛,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慕持老师果然是了解叶斛的,这家伙果然坚持不住了。”

于是关上窗户,决定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而一直睡不着觉在墙边徘徊的慕持看到人影后也是心中一阵欢喜,转过身决定假装看不见。可是那个人影也仿佛根本没看到他,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走过数步以后又折了回来,问道:“我是不是该先问一下文修住哪个房间?虽然……我自已也能找到,不过这样似乎不太礼貌。”

慕持定了定神,看清来人的相貌时心情有些低落,不过还是笑了笑道:“看不出,少将翻墙的姿势还挺利落。”

顾恺道:“那是,练了这么多年了,总算有恋用武之地了!”

慕持忍不住笑出声来:“少将啊!学谁不好?偏偏学我家那个二货!唉,文修就在楼上最东边的房间,他可能睡了,进去的时候小声点。不过,也别吓到他,他身上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破解得了的。”

顾恺谢过慕持,直接爬窗户进入文修的房间。慕持看着那矫健的身影,忽然想到叶斛平常是不是也是这样爬窗的?他只知道叶斛平常都会在自已生气把他踢出门外后爬窗户进来,但是忘了自已是住在三楼,他要爬窗户,要爬八九米高。如此日复一日,一次又一次,从来没厌烦过,难道这次,他终于对自已的拳脚相向厌烦了吗?

顾恺推开门,看到文修正背对着窗户睡的香甜。他轻手轻脚走了过去,掀开被子,刚要伸手去搂他的腰,文修忽然转了个身,一头扎进他怀里。在他怀里笑够了,才抬起头来望着他。

顾恺低头看着文修道:“调皮!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文修道:“你接近窗户的时候我就感觉到。”

顾恺道:“感觉?怎么感觉?”

文修道:“我不是说过吗?你是纯阳性体质,对于我这种纯阴性体质的人吸引气极强。哎,不说我了,你怎么忽然跑来?不是回去工作了吗?”

顾恺道:“哦,和平时代,我这个光杆将军也轻闲起来了。回去处理了些军务,安排好下周星空站阅兵,这个间歇没什么事,还不如回来陪你。”

文修笑了笑,道:“你是想我了?”

顾恺胡乱在他身上蹭着:“你说呢?”

文修绵软的身体极其敏感,两人轻易便能擦枪走火。于是,懈怠了好几天的修炼这一夜就找补回来了。

第二天文修起床,顾恺看着他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道:“十天了,你的肚子会越来越大,而且生蛋的时候会有点疼,你能忍吗?如果不能忍,我找叶医生给你做手术。”

文修摸了摸自已的小肚子,这几天修炼总觉得小腹之处暖暖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渐渐集结。时而顺势而行,时而逆势而行。附在内丹周围,感觉还挺舒服。听了顾恺的话以后文修道:“我知道生的时候肯定会疼,做手术是不是就像资料上介绍的那样,把肚子划开,再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