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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平!”姚松恨声道,“凭什么那么多人对他好?!他有爹,有二叔,还有师父,脸一沉就有人抢着哄。可谁又知道我是怎么走过来?!我受尽屈辱,无人相问,成了他人口中的野种!这都是他们沈家欠我的,流云山庄就该是我的,我只是抢回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对?!我恨他们,我要沈北酌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骆寻风忽然道:“你有没有想过,沈二爷不是认不出你,是不敢认你?”

姚松:“你什么意思?”

骆寻风想起,沈止玉曾告诉过他,后山的那条密道之所以没封,是因为沈北酌去世前的嘱托,他说,松儿很喜欢那条密道,从那里出去,可以看见一大片茂密草丛,有很多的蛐蛐

“那又如何?!”姚松咬牙道,“他本就是因为我会斗蛐蛐才把我带回去的!一只蛐蛐都比我重要!”

“我也是猜测,信不信由你。”骆寻风转身往外走,听见身后姚松的厮吼,“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当晚,负责熬药的衙役去送汤药时,发现姚松已经断气了。

过了几日,承阳王也启程回承州了。来时他满面怒容,离去时尘霜满鬓。

第38章 终

燕九飞被陆知年扎了十几天的针,拔了十几次火罐,觉得自己全身都要漏,才终于在某个清晨发觉自己好了。

他泪流满面,激动不已,抱着陆知年的腿哭了大半个时辰,又是要认爹,又是要磕头的,吓得陆神医好几天见了他都要绕道而行。

江雨儿离开揽月峰多日,她小师弟寻了过来。她见师兄不在,抓着小师弟就是一顿捏脸揉头,说等师兄找过来,就没得捏,没得揉了。

“师兄又惹你生气了,是不是?”江雨儿捏着小师弟的脸,笑道,“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