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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骆寻风沉吟道,“他今日说,是沈家欠他的”

沈止玉道:“我曾与师父出去过几年,或许是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骆寻风想了想,忽然问:“我一直挺好奇,你与穆前辈性子相差甚大,怎会成了师徒?”

沈止玉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爹跟他打架,打输了,把我卖给他的。”

骆寻风:“”

冯安失踪后,承阳王更生气了,把王府的护卫也遣出来找人。

骆寻风毕竟是耘州捕快,每日带着人装模作样地满大街跑,跑来跑去都跑不出一条街。

这天,他又照常带着衙役出来“找人”,路过耘州最大的酒楼时,看见一个人在楼内靠窗的位置喝酒吃肉。

骆寻风觉得有些眼熟,想了大半天,终于想起来,这是方府的家仆,血灵芝被盗那天,说夜里看见有黑衣人翻过屋顶跑了的那名家仆。

可一个家仆,怎么有钱来酒楼,还喝酒吃肉?这状元楼是出了名的贵,骆寻风来耘州城三年,都没来过几次。

这时,对面来了承阳王府的人,骆寻风让一名衙役盯着那仆人,自己带着其他人又去“找人”了。

晚些时候,跑了一天的骆寻风回流云山庄,把发现方府那名仆人在酒楼喝酒的事告诉了沈止玉。

“后来,他又去了赌坊赌钱,输了不少,还去了花月阁听曲,”骆寻风道,“他一个下人,哪来这么多钱?”

“挥霍无度,应当是横财……”沈止玉说完,发现骆寻风没声音,一转头,看见他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大概是真的累了,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沈止玉凑过去看他,被他鼻间的呼吸挠得脸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