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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贺楚忙问,“我跟小宝也不是外人,你直接说,我回头给你买去。”

亓煊眼底一喜,“什么样的都成?”

不知从哪一年开始,院里的后辈结婚就不再收院里的其他人的礼金。亓母提醒亓煊,无论收到谁的礼物都好好收着,喜欢就摆在外面,不喜欢就锁柜子里,千万不能乱丢。

亓煊这才知道,他们兄弟间还在位份子钱多少头痛的时候,长辈们早已废除这一条。听到贺楚的话,亓煊也不意外,关系近的的确会问,新人需要什么。有那不做作的新人甚至列出单子给长辈,我们还缺这些。

贺楚点头:“需要出国置办的可不成。”

“听说沈毅之结婚时,你照着他们的结婚照画一幅油画,和照片一模一样,特别大气。贺姨,成吗?”

贺楚黑线,“你们年轻人不都喜欢出去拍婚纱照吗?而且,我给沈毅之画的那副结婚照,夏萌萌穿着秀禾服。听你刚才的意思,你女朋友应该是个很时尚的姑娘——”

“贺姨,她的偶像是沈毅之。”亓煊话音落下,贺楚不禁扶额,“我家没有那么大的纸。”

亓煊道:“您什么都不需要卖,缺什么告诉我,我明天,不,今天下午就送过来。一米长一米宽的纸行吗?”

“行,但是你得自己拿去装裱。”自打收养初一,贺楚再也没碰过油画,偶尔技痒也是拿出毛笔写几篇字,或者给初一做衣服,“你别抱太大希望,我自从当老师就没再画过。”

“您十年不动笔,也比一般人强。”亓煊说着,冲殷家三口挥挥手,开车离开。

亓煊一走远,殷初一就说:“妈妈,画我。”

“画你洗衣服?”殷小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