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不服?那再打!”

凤璇阳打得不亦乐乎,全然不顾龙倾寒的脸色,待得感觉到龙倾寒已经开始无视自己后,这才停下手,放过龙倾寒。

然则,在龙倾寒以为自己得解放后,却听凤璇阳语调一扬,又自言自语地道:“你问本座带你去哪儿?嗤,”凤璇阳一边快乐地打着龙倾寒的臀部,一边自得地自我言道,“本座要带你去见一位故人,见到了你定是会很惊喜的。嗯?你说你不惊喜,早已知晓?哼哼,你知晓得太多了,该打!”

啪又是一声落下,龙越埋在驴鬃里的脸已经黑成了一块乌云,他至始至终都未说过一句话,都是凤璇阳在那替他说话,他也不知这条路要通去哪里,只知晓凤璇阳要带他去见一个人。

口不能言,也不能动弹,龙倾寒只得强忍着怒气,饱受凤璇阳的折腾。

一路上,两人便是这么一个自己玩乐,一个没有回应中度过。

但好在,未过多久,凤璇阳便停下了坐下黑驴的步子,轻轻吁了一声,跳下驴来。伸手顺了顺黑驴的毛发,左右看顾了一眼,发现到达自己所要去之地后,他便将龙倾寒抱下来,对着黑驴道了一声:“去去去,躲边边去,不若一会你被宰了,可莫怪本座今夜拿你肉加菜。”

这黑驴跟着他们那么久,早有灵性,听得这声,跑得比马还快,溜也似的便跑走了。

满意地目送黑驴离去,凤璇阳回身捏了捏龙倾寒的脸,瞧着他一脸愠色,更是觉得欣喜。

轻巧地啄了一口到龙倾寒的脸上,凤璇阳这才一指解开了龙倾寒的穴道。

穴道终于得到解放,龙倾寒松了一口气,立时又双唇微张,欲怒骂出声。

然则,一只手快速地捂上了他的嘴,阻止了他的怒骂。

“嘘,子玥莫闹,咱们有正事要办,你可莫将人惊走了。”

瞧着凤璇阳如此神秘兮兮的,龙倾寒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轻轻拿下凤璇阳的手,看了一眼这个打自己臀部的手,忍不住忿恨地咬了一口上去,张牙磨了几下,待得气消后,才泄恨般地吐出来。抬眸,看着手上头的水渍,他又是眉头一皱,嫌恶地丢了开来:“脏死了。”

凤璇阳哭笑不得地看着龙倾寒,咬自己是他,嫌弃的也是他,真不知这龙倾寒心底想些什么。

龙倾寒摸了摸自己的臀部,略带嗔怪地揉了一下:“疼。”

“噢,疼啊,来来来,为夫帮你揉揉。”话得一落,凤璇阳便将他邪恶的爪子伸了过去,龙倾寒赶忙打下,瞪了他一眼。

揉了揉自己被打红的手,凤璇阳无奈地道:“唉,你真难养。罢了……”他看了前方一眼,只见这里是一个小村庄里头,如今夕阳渐落,地里忙碌的人都渐渐收了工,回家吃饭,家家户户都升起了袅娜的炊烟。

凤璇阳拉着龙倾寒的手,笑意盈盈地朝前方走去,路上看到行人,还礼貌地同他们打声招呼。龙倾寒微微蹙眉,不解地看着他。

凤璇阳也未多加解释,拉着他沿着小路直走。乡间田野上,秋日的清风捎来微凉的气息,凤璇阳一边紧了紧搂着龙倾寒的手,一边轻声问他冷不冷。

龙倾寒轻轻地摇着头,微闭着眼,感受着秋日傍晚的凉意。这般静谧而温馨的时刻,直待他们走到小路的尽头才停止。放眼望去,只见尽头处有一间毫不起眼的小木屋,在秋日的凉风中木屋随风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好似下一瞬,便会被大风刮走一般。

凤璇阳沉下了步伐,走在龙倾寒半步之前,定定地看着那间小木屋。此时他的眸里收敛起了对上龙倾寒的柔情,换成了一片冰冷,手里的赤煌剑怵而握紧,杀伐之气从身而出。

龙倾寒莫名地瞧着他的动作,虽不知意欲何为,但他也崩紧了神经,随同他步步朝前走去。

然而,还未行到那处,便听一声凄厉的嘶吼从房里乍响。双瞳一缩,心里堪堪喊出一声糟,凤璇阳便拉着龙倾寒冲了上去,一脚踢开房门,便看到了一个蓬头垢面之人在抱头大嚎。

“啊——不,不要来寻我,不是我害死你的,啊——”

疯狂的话语从那人口中吐出,他抱着头嘶声大吼,忽而身子一顿,不知看着了什么,就朝前冲去,而前方,正是一张类似于凳子用途的大石头。

凤璇阳一惊,迅疾地掠到那人身边,揪住了他的后衣领,怒声道:“想死?!没门!”

那人被揪起后,疯了一般地挣扎起来,还嘶声大吼道:“啊——不是我害死你的,你莫来寻我,段书青,你莫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