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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前两次的大动静,这次几乎是悄无声息的就把门打开了,忍冬见状,也不用卫慎说,自己就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乖觉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卫慎见他这样子,嘴角抿了抿,似是有些不悦,不过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反而牵起了她的手带她走了上去。

两人虽然早已水乳交融,不过却没做过什么亲密的事,卫慎牵起她手的时候,她微微一愣,几乎是有些僵硬的跟着他走着。渐渐地对方的温度通过两人交握的手传来,忍冬瞧着一大一小十指缠在一起的两只手,不知不觉脸就红了。

“这里应当是书房。”

直到低沉的男声传来,她才回过神来,有空打量他们出来的地方。背后是一排排的书架,早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就恢复了原状,而面前一张桌子摊开摆着,桌上还有未干的墨,显然这里的主人刚刚离开不久,而这些都说明他们的猜测不错,密道的另一头确实通往书房。

这里的东西显然没有收拾,这也说明主人随时会回来。

此地不宜久留!

忍冬脑海中只闪过这个念头,和卫慎交握的手已经放开了,她只能拽了拽他的袖子,希望他赶紧走。

其实从进密道到现在出来所发生的一切都让忍冬有些不敢置信,明明一切都那么惊险,却偏偏都能化险为夷,这里也不得不感慨一下他们的运气确实是好,不过忍冬收到的惊吓确实不小,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到他们的院子去。

卫慎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虽然他有心查探一番,不过看到忍冬苍白的脸色,和惊惧的眼神,他还是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从书房到惊风院的距离不算太近,两人一路隐藏着,有惊无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兴许是此刻终于安下心来,卫慎把门关上的那一刻,忍冬直接在她怀里晕了过去。

怀里的人就这么晕了过去,卫慎顿时心里就产生了一种慌乱的情绪,等摸到她的脉搏,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后,他心头才稍微放心一点,可是又在考虑上哪儿给她找大夫的事了。他不懂医术,甚至他带来的这些人都不懂,而忍冬这伤又不便引起别人的注意,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去山下抓个人过来,可是这一来一回又要许久,若是耽误了……

他想着这些的时候却听到了敲门声,随后便是无木的声音,“令夫人可是受伤了,在下略懂些医术,也许可以给夫人看看。”

这师徒二人一路上都很奇怪,但却对他们没有恶意。一开始他以为他们是发现了他和忍冬的身份,可相处下来却发现他们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身份,似乎真的和他们所说的只是觉得有缘而已。

无木武功不弱这一点他一开始就察觉了,所以回来的时候他就没想过会瞒过他,此时他说自己懂医术却是刚好解决了眼前的情况,至于若他们真的有什么不好的目的,他相信他带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请进!”卫慎亲自走上前给他开了门。

☆、新发现

无木坐在床前,手搭在忍冬的脉搏处,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夫人失血过多,加上受了惊吓,气血不足,肝火过旺,不过也算不上凶险。”

他这么一说,卫慎放下心来,连态度都好了不少,“不知我该如何做?”

“不知夫人伤在何处,我先让我的徒弟把伤口包扎起来吧!”他说着便打算让小煦留在室内给忍冬包扎,而他自己则向外退去,还从怀里掏出了几瓶药,一瓶给了小煦,另几瓶则给了旁边的卫慎。

“这里抓药什么的也不方便,这些都是我自己研制的成药,小煦手里那瓶是上好的金创药,你手里的则是一些药丸,待待会儿小煦包扎好了,你便每一样喂你夫人吃一粒,一日吃三次,五天左右就差不多了。”说话间他便退到了门边,却见卫慎还是维持着在床边的姿势一动不动,他心想两人是夫妻也确实没什么可避嫌的,索性也没有叫他出来。

谁知他没叫他出来,他却把自己小徒弟请了出来。想到了原因,他顿时就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卫慎,没想到有人的占有欲可以强到这种地步,即使是女人给忍冬换药他都不允许。

不过一般会些武功的人都有一套处理伤口的办法,他也不坚持,领了自己的小徒弟便优哉游哉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总归不会出人命就是了。

卫慎坐在床边,一件一件的褪下了忍冬的衣服,今日忍冬穿的是一件藏蓝色的裙子,血渗出来也看不见痕迹,加之他当时抱着她退到林中时也是匆忙,才能没发现他受伤了,此时衣服一件件脱下,里面雪白的亵衣上映出暗红的血迹,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伤口有些深,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已经不在流血,甚至衣服上的血迹也已经干了,可正是因为如此,衣服却是和伤口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