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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戎的心思转了几转,到底没再说这个,举起酒杯:“昔日在上京时,我曾与先生言,若有一日我当真能拿到汗位,定会唯您马首是瞻,如今亦然,您是旒王殿下的幕僚,我便愿为旒王殿下效犬马之劳,此志不变。”

凌祈宴并不意外,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之态,他知道这人当年说这话,大抵是因着对他的那些心思,否则何必上赶着投效他这么个毫无出息的王爷,如今,却是真正看好温瀛,想要为部族将来谋划。

任谁都看得出,温瀛这位旒王,绝非池中物,有朝一日,必会龙腾九霄。

不必刻意点破,凌祈宴亦举杯,替温瀛接了这杯酒。

喝过一轮酒,温瀛才回来府中,众人起身与他见礼,被他制止。

他走去上座,在凌祈宴身侧坐下,凌祈宴想让位,被他摁住。

沉声丢出句“就坐这”,直接吩咐内侍倒酒。

凌祈宴嘴角微撇,懒得再挪位置,自若地吃起东西。

姜戎望向并排坐在一块的那俩人,心头最后一点涟漪散去,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饮宴一直到戌时末才结束,姜戎领着他的部下和随从告辞,走之前,取出一包绸布包裹的东西,搁到凌祈宴面前,坦然道:“从前答应请温先生尝我刺列部的羊奶糖,正巧这次带了些过来,殿下和温先生若不嫌弃,不妨试试,惯吃甜食的想必会喜欢。”

凌祈宴已有些醉眼迷离,点点头:“谢了。”

姜戎没再逗留,领着人退下。

待人都散去,凌祈宴伸手去摸那包羊奶糖,被温瀛拦住,他眼神示意,叫了人先来试过,才准凌祈宴吃。

凌祈宴哼笑:“姜戎送的东西你也不放心?他害你我有什么好处?”

“防人之心不可无。”温瀛淡道。

“人家刚还跟我说,要为你效犬马之劳呢,你就这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