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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汪旬又好一顿天幻乱坠地吹捧,若非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性的,凌祈宴当真要以为这人口中那个满腹经纶、博古通今的旒王府幕僚,是他自己。

虽有一肚子疑惑,凌祈宴面上不显,漫不经心地听人说那些奉承之词。

这人与他套近乎,必是冲着温瀛去的,温瀛的身份不便与这些人结交,他却没这个顾忌,且不介意认识认识这里的地头蛇,多条人脉,日后想办什么事情,都方便些。

于是也没赶人走,让之坐下,一块喝起茶来。

见凌祈宴似对戏台子上的旦角十分感兴趣,汪旬顺势问他:“温先生从前可听过这边的地方戏曲?”

“没有,”凌祈宴顺嘴问,“这人唱的什么?”

“贵妃醉酒,可与您在京里听过的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凌祈宴心道,无论是扮相还是唱腔都大不相同,原来贵妃醉酒还能这么唱,还挺新鲜。

凌祈宴兴致勃勃地看着,待这一折唱完,依旧意犹未尽。

那汪旬见状,眼珠子转了一圈,与凌祈宴提议,说隔壁酒楼也是他开的,正巧晌午了,请凌祈宴赏脸一块去用午膳,一起喝上一杯。

听说有酒,凌祈宴向来来者不拒,这便答应了,移步去了隔壁。

这间酒楼是这凉城里头最好的,有三层,临水而建,凌祈宴跟人上到三楼雅间,一桌子好酒好菜很快送上。

凌祈宴端起酒杯嗅了嗅,又细细尝了一口,汪旬笑问他:“温先生觉着这酒如何?”

“是好酒。”凌祈宴点头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