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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想说就算了。”

凌祈宴冷冷瞅着面前之人,好似他周身那种叫自己不舒服的阴翳感又冒了头。

这小子当真是个不怕死的,凌祈宴心道,得亏自己脾气好,不跟他计较,换做其他人,他敢这么拧,早死了八百回了。

“你赶紧回去,别赖这里了,本王要睡了。”

凌祈宴再次撵人,没心思招呼这穷秀才,今日张渊又派人给他送了东西来,他先前囫囵瞧了一眼,眼馋得很,要不是这小子一直不肯走,这会儿他已经躺床上玩他那些宝贝去了。

沉默一阵,温瀛忽地弯下腰,拉着凌祈宴的手,在他手心印上一个吻。

被温瀛略干燥的唇瓣蹭到掌心敏感处,凌祈宴一阵腰软,几乎立刻就有了感觉,再开口时声音里已不自觉地带出些喘:“你放开本王……”

贴着他的手摩挲片刻,温瀛终于将人放开,起身告退。

待人走了,凌祈宴才倒进榻里,大口喘着气,暗自懊恼,他最近定力怎么越来越差了?

……果然还是得修身养性才行。

第30章 狗胆包天

凉夜露白、秋霜寒浅,案上烛台只余一点残灯。

温瀛早已歇了笔,一手枕在脑后,腿上盖着凌祈宴叫人用银狐皮给他做的毛褥子,安静靠着舍壁,另一只手中握着那枚翡翠扳指,举高至眼前,凝神看着,细细摩挲。

周遭不时有各样的声音响起,最后一夜,有人酣然入梦,有人痛哭嚎啕,亦有人癫狂大笑,状若疯癫。

唯温瀛的心绪前所未有的平静,恍若隔离在那些声音之外,放空的神思里唯一惦念着的,仅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