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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心中叫苦,领命应下。

温瀛起身进门,凌祈宴坐在榻上冷冷瞅着他,见他跨进门槛时脚步有些微的不稳,心里终于舒坦了些,他还道这人真是铁打的,原也不过是肉体凡胎而已。

温瀛又在榻前跪下,凌祈宴冷声问:“你这样不吃不喝在这里跪一整日,是想扮可怜,让本王怜惜你?”

温瀛抬眼看他:“学生这样,殿下就愿意怜惜学生吗?”

凌祈宴气得一脚踢过去。

不过他这会儿没穿鞋袜,白嫩嫩的脚掌上还有沐身后没擦干净的水珠,蹭到温瀛的心口,实在没什么力道。

温瀛望过去,眸光微动,想起昨夜这双脚是如何踩在自己腿上、缠在自己腰间,喉咙无意识地上下滚了滚。

凌祈宴自然不知他这会儿还在想这些,脚趾又在他胸前点了点:“你当真不怕死?”

“怕有何用?”温瀛哑声反问他,“殿下若当真要学生死,学生怕了,殿下就会放过学生吗?”

“强词夺理。”凌祈宴没好气,他就是觉得郁愤,这人一跪一整日与自己请罪,看似低了头,实则他的神色里全无半点悔过之意,哪有这样的?

他倒是想将人打一顿再扔出府去,可细想起来,好似这样依旧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不能这般便宜了这小子,他非得将人留在身边,再慢慢折磨不可。

这么想着,凌祈宴的目光又转到温瀛身上,忆起凌祈寓那个狗东西说的话,再次用脚尖点了点他心口:“你还敢瞒着本王与太子卖好,胆子不小,怎么,这就打算撇了本王去攀高枝了?”

温瀛猜到他必是听太子说了什么,镇定解释:“学生的靠山只有殿下,任何高枝学生都不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