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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殿下从宫里回来,他们这些人,免不得要跟着受一顿责罚。

这么想着,江林心中恼恨,走上前去,对着温瀛冷声奚落:“咱家就没见过比你更不怕死的人,殿下这会儿不在,你跪这里有何用?现在知道怕了?咱家还以为你有多能耐呢!”

温瀛漠然看他一眼,江林以为他不会理自己,过了片刻,他却淡声道:“江公公应当跟了殿下许多年了,却这般不了解殿下的性子,殿下就算再气恨,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江林气得吊起尖细的声音,骂道:“你无辜?你还觉着自己无辜?你做下这等以下犯上的禽兽之事,你无辜什么了?你这般行径,死有余辜!将你千刀万剐都便宜你了!”

“殿下不会杀我。”温瀛笃定道。

“呵。”

温瀛没再与这阉人多说,凌祈宴或许会打他、骂他、赶他走,但不会真的杀了他,即便凌祈宴口口声声喊打喊杀,却不会当真动手,那位毓王殿下,根本不屑做脏了自己手的事情。

他在这里跪着,并非后悔后怕,只是想叫凌祈宴心里好受一些而已。

傍晚,皇帝寝宫兴庆宫再摆家宴。

皇帝今日十分高兴,他正值壮年,登基十六载,文治武功、民殷国富,已有盛世之景,后世史书上必能留下美名,自古帝王,汲汲营营一生,所图不过如此。

太后也很高兴,她先前就听人说了,她的乖孙孙凌祈宴今日大大给她长了脸,于是在家宴上特地提起孩子们送的寿礼,皇帝又在她面前将凌祈宴与太子都夸了一顿,说他俩送的寿礼最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