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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弃看清之后,不由心惊——那正是元岳寄给他的纸鹤。可此时,纸鹤却变了个模样,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尽数消失,看起来就是一只叠得很认真的、平平无奇的纸鹤。

这是我自己叠着玩的。

祝弃刚想这样说,看到镜片下詹江探究的双眼,心念一转,战战兢兢道:“这、这个玩意是我捡的,我看叠得蛮好,想带回家去逗小孩……伍哥,您也知道我的,我家里还有个小崽子呢。”

祝弃带着个小孩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伍哥也就点了点头。詹江若有所思地看了祝弃一眼,问:“从哪里捡的?”

“窗户边上。”祝弃小心翼翼地回答,“昨晚上,我去了趟茅房,回来就看到它在窗户边——可能是阿猛从外面捡回来的。詹大师,难道阿猛他……跟这玩意有关系?”

詹江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才摆摆手:“没有关系。出去后,你不要多说。”又扭头对伍哥说:“那个人要来了,我们得走。”

“什么人?”伍哥显然很意外詹江的结论,表情凝重起来,“条子?”

詹江盯着纸鹤,将它小心地放在桌子上,沉声说:“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伍哥不以为然地笑笑,恭维道:“有谁的本事能比詹大师您还大?”

他试图活跃气氛,但很明显失败了。詹江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可以留下,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全部与我无关。”

“可是您——”伍哥说到这里,顿了顿,朝祝弃瞪了一眼。祝弃乖觉地立马转身,退到值班室外,给他们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