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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北京,几经辗转,仍求助无门。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我意外地和一个不肯透露真实姓名和职位军区的干部联系上了,中间通过了我一个朋友的朋友的同事,绕得远了点,但绝对信得过。

我和他约在一个僻静的茶楼见面,只见他大概四十左右的年纪,穿着便装,举手投足还是透露着军人的正统。他看来体型已略显发福,没有居高临下的霸气,不太像什么高层的干部。

我暗自有些失望。

“你就是薄冰?”

“嗯。”我点点头,把手中的资料双手递给他。

他一边喝茶,一边看完我的材料之,不时陷入沉重的思考。

“这个案子还有希望吗?”

他抬眼,一双精明的眼从银框的眼镜背后细细的端详着我。“有点难办,证据确凿,但……”

这一个“但”字,是我连续一个多月里听到的最美妙的词。“但?您的意思是……”

“也不是完全没有转机。如果能往深了追查,也许……”他顿了顿,意有所指。

我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案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印钟添一个小秘书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欺上瞒下,贪污巨额的款项。可所有的罪证指向他,案子已经基本定了性。谁能有这么大的能力,翻云覆雨,把副市长推到印钟添身上的罪名,推卸干净。

我刚刚燃起的希望,又剩下残留的火星。

“我想……有个人能帮你。”

听到这句话,我简直以为自己因为长期的紧张,产生了幻听。我又问一遍:“您说什么?”

“有个人应该能帮你说上话。”他郑重其事告诉我:“我帮你联系一下,你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