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免正颜凛色:“薄司药此言差矣,卫某既负责宫廷护卫,便当保证禁宫内诸人安全。有人胆敢在禁宫行凶,当然须报与太后知晓。”
她拿出帕子,一手按在伤处,嘟嘟喃喃:“二姐也曾在后宫遇刺,到最后不也不了了之?我偏不过去,卫大人能奈我何?”
绯冉偷眼瞄了瞄卫大人的僵硬脸色,窃笑道:“卫大人职责所在,薄司药别为难人家了罢。奴婢扶您到康宁殿向太后娘娘禀报一切,也好尽快抓到行凶者,免得今后提心吊胆不是?”
“我听姑姑的。”她乖声,“不过,我不放心浏儿,姑姑还是回德馨宫,我一人随卫大人去禀报就好。”
“您的伤也该趁早上药,别留下疤痕。”
“我到康宁殿后立即用药,姑姑不必担心。”
绯冉这才作别。
卫免旁观者清,道:“她对你的担心不似作假。”
她压声道:“绯冉姑姑精明能干,若是为己所用,当然最好,但还没有到了推心置腹的时候。”
禁宫内苑,不宜多言,两人行往康宁殿。
“你的伤当真不要紧么?”卫免觑她一手始终按压颈上,问。
“伤我的是只女人用的簪子,虽然确定没毒,但在那等脏污的手里握着刺进本大人的身上,想想便令人不快,还是多留点血清除下的好。”
卫免眉锁如川:“你明明是个医者,还有这等洁癖?”
“行医时和平时是两回事。”
卫免不以为然,但生来不是喜欢奚落的本性,遂道:“对方用得是什么材质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