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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

待他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这玄坞城,如今被旁支占据的胡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倒是一些从前支持胡长安,但后来却因种种缘故对胡长安被威逼之事袖手旁观的原嫡系长者,而今眼看胡家被那样折辱,恐怕很快就会萧条,心中又有难言悔恨。

然而,这也是无可奈何了。

胡家旁支勉强振作精神,将胡骏带走,也将那肉泥清理,一时每个人都试图忙碌起来,也好忘却方才之事,叫仍旧忐忑狂跳不已的心脏,慢慢安分下来。

谁也没有发现,那昏迷中的胡骏嘴唇翕动,似乎在不断重复着什么……那也许是个人名?是个什么称呼?

也没有人发现,在胡家那许多建筑的一角阴影里,一个人无声无息地离开。

风中似有低语:

“被人截了胡……可惜。”

“胡骏太过无用,旁支不可造就。”

“可惜了那一株灵神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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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佐听公仪天珩叙说别后诸事,听着听着,原本并不会觉得累的身体,就感觉陡然一段疲惫涌上来,一下子就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没多久,他觉得眼皮沉重,耷拉下来,他就几乎没什么抵抗地……睡着了。

公仪天珩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顾佐,闭了口,不再继续说话。

他静静地看了顾佐一会儿,伸手将顾佐揽过来,再用另一手将顾佐的脑袋拨了拨,轻轻按在自己的肩头。就这样,让顾佐整个靠在他的胸口,被他拥在怀中。

气氛很宁和,很平静。

公仪天珩轻柔地拍了拍顾佐的脊背,然后瞧了瞧自己无意识动作的手掌,眼里难得闪过了一丝讶异。

旋即,他的目光重新变得温和。

公仪天珩又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