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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余的话语,扫雪只是淡笑着点头,随即,那一身黑色地斗篷在大殿内幽幽移动,一时间,所有人地目光都紧随那目光而去。

“怎么?不愿当面对质吗?”龙紫珩似乎不肯罢休,“还是那些传闻都是事实?”龙紫珩那揶揄的声音不知是要对哪一方激将,“我还以为七贱各个都是被诬陷地,那时命贱唐小邪在大殿中央说得慷慨激昂,结果子檠灿与陈林果然都是被人陷害……”龙紫珩看着那依旧缓缓离去的身影,那女人居然不理他。

一种被人忽视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他龙紫珩,居然被一个女人无视到空气的地步:“喂!言贱!既然你自称为言贱,就说明你当年因为言辞微弱,无人相信而被逐出师门,现在,皇上都在这里,他会给你做主,你为何不说!”龙紫恒睨了自己皇弟一眼,暗道你要玩也别把我拖进去。

龙紫珩的话显然依旧是被人忽视状态,他那激昂的话语没能让对方停下,相反,对方身上那股子寒气,却是越来越深,渐渐发散开来,就连大殿的灯光也变得微弱。

心,在湛蓝的胸口激烈地跳着,他无法再压抑下去,无法再漠视下去,当年,就是因为自己的疏忽,使张若怜受尽了苦,而今天,所有人都对七贱的来历产生了兴趣,开始了一场自然形成的公审,那么,就是还张若怜清白最好的时机。

他正欲喊住张若怜,却没想到有人比她更快了一步,定一师太突然拍案而起:“孽徒!给我站住!”

张若怜停住了,幽幽地站在那里,斗篷随着从门外流入的风轻轻飘扬。

“既然皇上和王爷以及众位对峨嵋当年的家丑如此感兴趣,那老身就在这里道出一切,也好让大家评断,当年老身到底是否误判!”定一师太愤怒地看着众人,最后,她的视线落在张若怜的背影上,“当年真是老身错判了,老身自然会认错,张若怜,若你到时无话可说就休怪老身清理门户!”

黑色斗篷缓缓转过身,抬手揭去了那漆黑的帽檐,张黑白分明的脸,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底,却是空旷无迹的白雪世界。

“怎么,终于肯真面目见人了吗?你整日将自己藏在里面,是无脸见人吗!”定一师太看着那一身黑衣斗篷就恼火,好好的人,非要穿得像个鬼!真是给峨嵋丢脸!

张若怜那张清丽的容颜,让龙紫珩多少有点失望,但总算见到了庐山真面目也算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仅管身边美人无数,但那张冷酷肃杀的脸却是自己身边的女人所没有的。

张若怜对着定一师太微微欠身:“师傅始终是师傅,所以若怜要尊重师傅,即使稍后我们彼此为敌,但若怜依旧要尊师重道。”

看来老二已经能控制自己的变色了。夜枫如是想,否则她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取下斗篷,仅管面对自己的师傅再穿着斗篷过于轻慢,即使定一当年如此对她,也毕竟是在不知实情下发生,定一向来以严厉著称,故老二对定一的尊重多过怨恨。

“当年!你获得峨嵋至高无上秘笈玄女飞天便偷偷练习,妄图练就无尚神功成为峨嵋掌门,结果却走火入魔,潜入湛蓝少侠的房中,欲行……欲行……简直无耻!师门不幸啊师门不幸!”定一师太说得痛心疾首,张若怜侧过脸,只是用平淡地如同白水一般的视线看向了紫英,唇角微微扬起,仿佛在说:我要说实话罗,可别怪我。

紫英浑身一颤,看到了张若怜那抹诡异的笑,那充满邪气的笑容如同地域的魔鬼,仿佛在笑她的自作聪明,笑她当年不够毒辣。

三解 天下第一 第二十章 又一个真相

张若怜的笑容很快便消失不见,眼底依然是云淡风清,她看向自己的师傅定一师太,淡淡道:“玄女飞天是徒儿从后山的疯婆婆手中获得,并且交还给了师傅,偷练的确是徒儿不该,但徒儿并未想过要做峨嵋掌门,更何况,徒儿发现此功容易让人走火入魔后,徒儿便不再练习,那次误闯湛蓝师兄房间,实乃是误会。”“误会!峨嵋上上下下的弟子都亲眼所见,何来的误会!”

“那时众人也只看到我抱着湛蓝师兄,只是一个拥抱,又说明了什么?徒儿当时深受重伤,经脉又被人封住,丧失功力,而声脉更是被人震碎无法出声,所以才会百口莫辩。”

“丧失功力!无法出声!”定一师太惊愕地转过身,终于将目光落在了张若怜的身上,这个在峨嵋一直静心修练的弟子,一个她从来不用操心的弟子。

张若怜的脸上依然是处变不惊的从容:“而湛蓝师兄的春药也并非徒儿所放,对方做的这一切,只是想让徒儿离开峨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