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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喜欢二字,扫雪的血脉忽然诡异地沸腾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奇怪的现象?一股炽热的,邪狞的力量正从他的丹田猛力地冲出,宛如要冲出禁锢一般破土而出,那是一种发胀的力量,扫雪觉得全身犹如要被炸开一般痛苦,他双眉紧拧,紧紧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领,里面的那颗心脏正急速收缩着,扫雪沉重地喘息着,挣扎着运起了自己丹田中寒冰的内力,努力地将那股妖魔一般的力量如同以往那般压制。好热!浑身犹如浸没在岩浆中,带出了如同灼烧一般的痛,这股热力灼烧着他的身体,他的心脏,他的血脉,他的一切,他快爆发了,那股力量就要炸开他的身体,从那深深的封印中逃出。

一个人的气息出现在他的身后,扫雪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深黑的眸子里是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的杀气,他霍地站起来,反手成爪就朝那人抓去,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身体,淡淡的清香渐渐消去那重重的火焰,视线变得清晰,只见月冰怔愣地看着他,微张的红唇显示着她的惊讶。

月冰怔住了,确切地说她惊呆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杀气沉重的扫雪,那深沉的眼中似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在呐喊,扫雪的变化让她一时无法反映,她僵直地站在那里,任由扫雪扣住她的双肩,她知道,扫雪不会伤害她,因为当扫雪扣住她的时候,那手中的力度就已经开始减弱,虽然浑身的杀气依旧让月冰心寒,此刻的扫雪就像一条大蟒,将猎物卷入自己的身体,只要猎物稍稍一挣扎,它就立刻将她揉碎在自己的身体中。

“冰……儿……”扫雪微微眯起了眼睛,宛如在努力看清面前的身影,她很模糊,模糊地扫雪只看到那因为惊讶而微张的红唇,那娇艳欲滴的红唇,那宛如桃花初绽的红唇,就像白雪中的红梅让人心醉,那股火焰渐渐融入他的血脉,身体不再灼痛,却如同置身于温泉中变得舒适,他看着那红唇,就像一颗鲜艳可口的果实,在诱惑着他,是的,他现在很渴,渴地想尽快去品尝那颗果实。

月冰的心开始加速,她察觉到了扫雪的变化,当扫雪呼唤她名字的时候,当他的眼睛眯起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丝邪气,那邪气是由扫雪的身上而来,那邪气让扫雪原本沉静的脸变得邪魅,那邪气让扫雪原本好看的淡淡的笑容带上了如同帝王一般的霸道,她慌张地看着扫雪,更多的是对扫雪的担心,当她正要为他把脉的时候,扫雪却俯了下来,那俊美的脸在月冰的眼中放大,放大,不断的放大,而原本扣住自己双肩的手也不知何时落在自己纤细的腰上,不寻常的热度正透过春季微薄的衣衫隐隐传递过来,熨烫着她腰间的肌肤。

猛然间,一阵带着初春寒意的风扬起了扫雪长长的发丝,那发丝和月冰的发丝纠集在了一起,月冰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看着不断下沉的脸,她扬起了手,真是舍不得打啊,月冰暗想,但她还是打了下去,不轻不重的力度打在了扫雪完美无缺的脸上:“扫雪!你练什么走火入魔了!”响亮的声音震入了扫雪的耳门,扫雪那沦陷在深海中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明,他茫然地看着面前的月冰,那此刻眉脚直抽的月冰,茫茫然的他依旧保持着将月冰揽在胸前的姿势。

扫雪茫然着,刚才好像被人打了脸,是谁?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打自己英俊无比的脸!他淡淡的眉毛皱了起来,问着身前的月冰:“月冰,刚才好像有人打我,是谁?”一句话让月冰差点气结,她用力推了一把扫雪,扫雪趔趄地倒退了几步,茫茫然看着推离自己的月冰,原来刚才自己揽着月冰,那柔软的触感依旧滞留在自己的指尖。

月冰努力压下揍扫雪的冲动,尽量温和道:“扫雪,你练什么邪功!刚才你自己做了什么不记得了吗?”

扫雪依然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扬起了脸茫然地看着月冰,月冰瞬时觉得还是刚才那个扫雪似乎更精明点。月冰不由得上前,踮起脚尖抚上了扫雪的额头,扫雪额前的刘海滑过了月冰的手背,一时间,扫雪的心跳因为月冰的碰触而猛烈收缩了一下,但很快,那颗心脏再次恢复了平静。当平静下来之后,扫雪似乎隐隐约约想起了方才的变化,他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月冰。”他取下了抚在自己额头的手,认真地看着月冰。

“什么?”

“帮我查一下身世。”

月冰笑了:“这你不说我也已经在做了。”扫雪微拧的眉头稍稍打开:“我发觉身体里有一股邪狞的内力,能左右我的心性,所以月冰,我希望今后的日子你不要离开我。”若不是扫雪认真的表情和平淡的语气,这句话足够让月冰脸红心跳,月冰不解地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