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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了,”出人意料,溯光却将玉牌收入了怀里,“多谢。”

“不用谢不用谢,”清欢松了一口气,也懒得再和他多说什么,抱了抱拳,“那我先走了!”

眼看他一骑绝尘而去,溯光眸里的神色复杂地变幻着。这个慷慨豪爽却有些大大咧咧的同伴,如孔雀一样令他感觉到了人世难得的暖意,的确是值得倾心以交,生死与共的同伴。

然而,世事无常。或许只有他才知道,此刻他们还是同伴,而等下一次见面,或许便已经是你死我活的仇敌了。

溯光看了一眼手里的雅座玉牌,手指缓缓握起,咳嗽了几声。

“她要在海皇祭上献舞是么?那就在明日大潮到来之时动手吧!”他握紧了手里的辟天长剑,喃喃道,“紫烟,我必须这么做,对么?”

长剑沉默无声,那一颗紫色的明珠悄然流转着光芒。

已经是十月十四的夜了,明日就是海皇祭,然而乌云沉沉,雨依然在下。

外面乱了半日,总算将宝露的尸体收殓了。在殷仙子的建议下,老鸨总算是发了一回善心,派人去通知了她的那个相好来领尸体。

那个住在八井坊的青年是个中州木匠,被叫来后看到了女子的尸体,并没有哭,只是呆呆地将人领了回去。走时,殷夜来让春菀私下给他塞了几个金铢,让他去办个体面地后事。

然而等那个穷木匠回去后,殷夜来越想越是不安,便让楼里派了个丫头去八井坊查看。那个丫头一推开门,看到破屋内停着一口大棺材里面满是血,那个穷木匠竟然抱着宝露相拥而卧,胸口上插着一把剪刀,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