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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家如果表现得知晓一切,会使胜方的满足欲大打折扣。

“其实我也不知道。”出乎意料,蒋兆添微笑着道了这么一句,然后他总算从亓素冷肃无波的脸上看到一点神色变化。

对方要还这么冷静,会让怀疑青年是不是有面部肌肉僵硬症,很好,没有就行。

漂亮的人表情丰富点才更有意思。

蒋兆添将手里的书册合上,对亓素以一种自来熟的语调道:“我记得你的声音,那天晚上是你出来阻止他们继续殴打我,我得和你说声谢谢。”

“谢谢你,不是你的话,我想我这会不只脾脏破裂这么简单的事,也许已经在重症监护室,也许那天晚上就死了。”

回忆起数天前,蒋兆添语态祥和,仅是看表情的话,似乎他已经不在意自己的遇袭,不在意自己现在还得在病床上躺着,无法下床像正常人那样行走。

亓素冷着目,他不信蒋兆添表现出来的这幅模样,他从蒋兆添脸上看到的,是一张厚厚的面具,蒋兆添的笑容,在亓素眼里,就是对方调动脸部肌肉,做出来的一个面部表情而已。

并不表示他真的是个友善宽容的人。

他看人何其清,在同蒋兆添对视的瞬间,就知道蒋兆添这人不好相与。

“谢就不用了,你后脑勺那一棍是我敲的,放心,我不会道歉,错误已经铸成,我若是道歉的话,便是推卸责任和逃避。”

“我不逃避,你想怎么报复都行,想往我后脑勺来一棍,或者两棍都可以,我不会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