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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哀求道:“大王,你饶了我吧!我家可真没有多少钱财呀!我现在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话刚说到这,牛魔王已经兴奋地大叫一声:“可以了!”就在他大叫的时候,竟然把那男人的右手硬塞进了油锅里,于是,男人的惨叫声混着锅里的“呲啦”之声不绝,陆烈风却吓得瘫在了地上。

牛魔王对男人的惨叫声充耳不闻,从油锅中拿出男人已被炸熟的右手,竟从兜里取了一些盐,胡椒等作料一一撒在上面,然后就迫不及待地送进嘴里大嚼起来。他吃得那等的津津有味,陆烈风却看得差一点儿尿了裤子。

牛魔王吃完了一只手,似乎意犹未尽,竟然又盯向了男人的左手。鬼面人上前道:“大王,这人已经吓晕了,也不能再撒谎了,肉就不好吃了!不过,我早已想到这一点了,就又抓了个当官的。当官的人全都口是心非,您随便问他什么,他都会撒谎。不信,您瞧瞧。”说着,就把不断挣扎的陆烈风硬拽了过来:“大王,您随便问!这家伙没有一句实话。”

牛魔王看看脸色灰白如死的陆烈风:“真的随便问?万一他说实话,那肉可就不好吃了!人在说谎的时候,血液流速加快,肌肉紧绷,这时的肉最是鲜美无比,本大王只喜欢吃这时的人肉。”

鬼面人把陆烈风架到油锅前:“大王,您尽管问,小的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

若是平时的陆烈风一定会怀疑眼前的事太荒谬,但此时的他已经连惊带吓,脑子都不会转了,哪还有分析事情的能力?于是,只大声哭喊着:“大王,本官真的从来不会说谎!我这人一向正直无私,诚实可靠!”

牛魔王不理他,拉过他的右手悬在油锅上面,一边馋涎欲滴地盯着那肥嫩的手一边问:“你最近在办什么案子?”

“小的在办贡物被劫案。”陆烈风回答得又急又快,拼命拉着自己的右手,“我说的是实话!”

牛魔王果然失望地看着那支右手:“他真的没有说谎,你看,血液流速正常,手没有发红。”

鬼面人看了看,不由气愤之极地骂陆烈风:“你不是一向都很会说谎吗?现在怎么不行了?听着,把你平时的本事拿出来!”又转向牛魔王:“大王,你再问他,一定行!”

牛魔王又问:“你可把那案件查清楚了?”

陆烈风生怕自己一说谎,血液流速加快,手就会发红,就会被牛魔王炸着吃了,立即说:“还没有,虽然抓了两个人犯,但我知道他们其实是被冤枉的!但我也没办法?”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被冤枉的?”

“因为……因为……”陆烈风犹豫了。

鬼面人却在一旁催促他:“快说!快说!千万别说实话!”

他越这样说,陆烈风越不敢说假话:“宋雪离丢了贡物是因为他中了毒,而他之所以中毒其实……其实……是因为宋雪离在武昌府停留的时候,我命人在他们的茶里下了药……”

牛魔王像是根本没听他的话,只是失望之极地看着他的右手:“没有变!”

鬼面人偏不信邪:“喂!我再问你,你和宋雪离是不是有仇,否则你为什么要陷害他?”

陆烈风忙说:“不是!不是!我原来根本不认识宋雪离,我这样做是奉了皇上的密旨办事。”

牛魔王和鬼面人明显地楞了下,牛魔王很快反应过来,立即冲着鬼面人大怒道:“他根本没说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找个不会说谎的人来,你明知我不喜欢吃这种人的肉!”

鬼面人慌忙跪下:“大王息怒,我一定让他说出谎话来!”说着,就站起冲着陆烈风大喝道:“贡物就是皇上的,他为什么要你去下毒加害保护贡物的命官,反而帮助了劫贡物的罪犯?”

“我是说真的!我当时也是这样问钦差大人的!但他说,宋雪离为人桀骜不驯,圣上曾几次暗示他找机会歼灭江浙诸省的匪患势力,尤其是人多势众的天星院。但宋雪离却一直没有行动,反而上书说洛战衣把江南悍匪收服旗下,使其改邪归正,务农从商,如今的江南诸省歌舞升平,再无盗匪之灾,洛战衣实在有功于朝庭,应该嘉奖才是!圣上就怀疑宋雪离和洛战衣官匪勾结,有心反叛朝庭,但查无实据,就借贡物被劫一案囚禁于他,以示惩戒!至于劫贡物的到底是什么人,钦差大人没有说,只是命令我把劫贡物的事干脆再加在洛战衣头上!”

牛魔王不觉地放松了陆烈风,喃喃说:“怪不得案发当时,圣上根本不容宋雪离有丝毫的辩解,甚至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里通外敌的情况下,便将其关押武昌府大牢内,从此就不闻不问了。若非刑部发觉此案疑点甚多加以追查,恐怕此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