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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潜轻笑了下:“你就别管了!现在天这么热,不喝些解暑的东西怎么行?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很多。”

看着朱潜充满关怀的眼神,岳浅影更加想哭了,原来他的失踪就是为了自己准备这些东西!即便朱潜没说,岳浅影也能想象,在这种盛夏季节能找到冰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可见,他是如何用心的了?其实,从头至尾,就只有朱潜在真正关心自己,洛战衣何曾把自己放在心上?自己遇难,只有朱潜赶去相救,洛战衣却全不见踪影?可自己呢?却屡次三番地为洛战衣的无情伤心难过,却从未在意过朱潜的付出,但他却始终如一,从没怨过自己。

想到这儿,岳浅影不但愧上心头,更涌起一种从没有过的柔情,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冲动,她突然扑进朱潜的怀中,流着泪说:“对不起,朱大哥,是我错了!我们回家,我们现在就走,我们成亲,好不好?”

朱潜显然是惊喜过度,他猛地抓住岳浅影的双肩:“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岳浅影含着泪笑:“我说,我要嫁给你!”

火飞怎么也没想到,他刚一回来,朱潜和岳浅影就来向自己辞别。不管曾发生怎样的情怨纠葛,但毕竟同行了这么长的时间,又怎能不向星主亲自道别呢?真是一点儿礼貌都没有!朱潜起码临走前还表现了很大的歉意,并暗示火飞这也是情非得以,并喜悦地告诉火飞,也许回去以后就可以请他喝自己和岳浅影的喜酒了。

但岳浅影根本就没把他火飞放在眼里,所以连解释都免了,只是冷淡地说了句:反正叶小含这个镖主早已经决定不去嘉定了,还跟着劫镖的旭若儿走了,那她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就这么一句话,人就走了!这不是岂有此理是什么?

火飞咬牙对自己说:男子汉要大人大量,才不与小女子一般计较!就在这个时候,洛战衣回来了。

听了火飞讲述了事情经过,一起跟来看孙女的药婆婆早已惊怒交加:“若儿真的带走了小含?她为什么不告诉我,还隐瞒了小含的身世?”

相反,坐在太师椅上的洛战衣,却并没表现出太激动的样子,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朝着一直低着脑袋并一脸歉疚的火飞挥了一下手:“好了,我知道了!”

火飞诧异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洛战衣,“就这样?”然后,他就突然明白了,无比难过地说:“我知道,哀莫大于心死!可是,星主你这个样子更让我……难受!星主,你还是骂我几句吧!这样我死也死得心安!”

洛战衣“哼”了一声:“若能把你骂得聪明些,我早已骂了!不过,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有两个人!一个人是旭若儿,另一个便是穿燕峰上的黑衣人。他们虽对小含并不友善,但并无性命危险。”

药婆婆一拍桌子:“若儿这个孩子真让我太失望了!无论如何,小含总是她的妹妹!这些事,隐之到底知不知道?”

洛战衣问:“隐之,小含的哥哥吗?”

“不错!他叫叶隐之,是我大儿媳夏蕊所生。”

“夏蕊!”

直到今天,洛战衣才知道叶乘夕的第一个妻子叫夏蕊,可是他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是的,蕊儿在乘夕走后的第七年抑郁而终,丢下可怜的隐之。我本想把他从荆州接来同住,但隐之那孩子倔强得很,硬是要一个人住。幸好,有几个忠心的老仆侍侯他,否则,我还真放心不下!”

洛战衣沉思了下:“我在想,穿燕峰上的黑衣人或许就是叶隐之。”

“什么?”药婆婆震惊地站起身:“这怎么可能?”

“药婆婆,我只是说或许!”

“或许也不行!”药婆婆似是再也待不住了,“这件事我一定要管!我这就去海日楼,顺便到荆州问一下隐之。”也不等洛战衣说话,便已奔了出去。这药婆婆别看年纪那么大了,但性急一点儿不输于年轻人。

洛战衣无奈地摇头,他本想问一下叶隐之居住在荆州什么地方的,但药婆婆却根本不给他问话的机会。洛战衣只得转向火飞,他眼神中透过一丝难测的光芒,郁闷地摆了摆手:“小飞,你去休息吧!让你哥进来,好吗?”

火飞纳闷地看着洛战衣突然显得很失落的面孔,但仍是听话地走出去了。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进来,不过洛战衣并没有睁开眼睛。他似乎很累,脑袋微倚在靠背上,像是睡着了。直到一件披风盖在他的身上,洛战衣才开口了,他仍是闭着眼睛:“小云,你把关山歌弄哪里去了?”

火云闲适地站在一旁,却并没回答洛战衣的问题:“星主,属下此次南下,是因我院武昌心堂的一桩生意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