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魏清莛对自己取得的成效很满意。

魏清莛摸了摸五个多月的肚子,任武昀已经去了三个多月了,西地的叛乱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平定了,只是四皇子一去才发现西地乱的很,在平西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西地犯事的那些官员给砍了大半,百姓是拍手称快,只是朝中却乱了起来。

四皇子至少还写了奏折回来解释,里面罗列了他们的罪状。任武昀却光棍多了,直接带着人冲进去抄家,只要平西王保证以后杀人贪污强抢都不算是犯罪,他立马将人放了。

平西王不过是个藩王,他哪里敢做这样的保证?只是他的理由也充分,那是他的领地,他想怎样就怎样,也没见他对南地指手画脚的啊。

任武昀不在乎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西地是你的封地,难道还能凌驾在朝廷之上?南地要是有不遵法纪之处,你自然也可以向皇上指出来,我要是吭一声,我就跟你姓。”气得平西王差点吐血,指着窦容道:“任将军心思简单,断说不出前面的话来,也不知是谁挑唆的,那些人你们并没有确切证据,如何敢轻易抓人?”

任武昀前言太过文雅,后语太过流氓,就是皇上也怀疑是四皇子和窦容教的,平西王不敢对准四皇子,就只好冲着窦容嚷嚷了。

窦容冤枉不已,这话的确是任武昀自己想的。

任武昀横眉立目,难道就不许他说话文雅些吗?清莛说了,老子有文化,儿子也会遗传到的。

窦容和四皇子都想查到证据之后再下手,只是任武昀没有那个耐心,西地是平西王的地盘,证据哪里是那么好拿的?

这样慢慢腾腾的,估计到明年都还搞不定,任武昀答应了要回去看孩子出生的,四皇子和窦容不急,他急!

反正他们也知道哪些人有问题,哪些人没问题,在四皇子和窦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任武昀就带了手底下的人将名单上的人都抄了。

抄了家,证据什么的还难找吗?

答案是否定的。

之前任武昀和魏清莛抱怨四皇子和窦容拖拖拉拉的,害得他不能回家,那时他就提出了抄家的主意,只是拿不定他们会把东西藏在哪里。

魏清莛正愁没话和他说,听闻立马以此为假设告诉他平时人家藏东西都会藏在哪里。

魏清莛有二十年的电视剧龄,长大了不必说,小的时候看的电视剧却最多的就是类似的场景,所以她把能想到的地方都写了进去,什么书房里有暗室暗格,花圃的地底下,柴房的砖头里,还有大厅的瓦上梁上之类的。

回信后魏清莛还集思广益的将梧桐院的丫头婆子小厮管事都聚在一起,问他们要是他们藏东西会藏在哪里,要是主子藏东西,对方认为会藏在哪里。

刚一开始大家都有些拘束,但银子一拿出来,什么都不是问题,各种奇奇怪怪的答案纷至沓来。魏清莛整理一番又给任武昀寄过去了。

任武昀手底下领着两万人马,什么最多?人!

任武昀拿到信后,心中一激动,也没和四皇子商量,直接带着人去抄家了,完了还真的拿到了一些账本名单之类的。

就算这是平西王的封地,但法律适用于任何地方,平西王府反应过来跑过来抗议的时候任武昀就把一沓账本扔在那些人的面前,趾高气扬的道:“都给爷瞧好了,这些东西够砍他们十个脑袋的。”

任武昀神经粗,见事情完成了个大概就欢喜的跑去找四皇子,无视他的冷气压,道:“我们什么时候班师回朝?”

四皇子张张嘴,窦容笑道:“我们既已进来,哪里是你们容易离开的?这次阿昀虽然急躁些,但也省却了我们不少麻烦。”

任武昀皱眉道:“你们不会是真想收回西地吧?”

四皇子和窦容看着他,他们都知道任武昀对战事感觉敏锐。

任武昀不赞同道:“除了西地,你们根本找不到其他三地明面上的错误,而且四王虽然相互之间争斗,但他们也连成一气,你们这次太轻率了。”任武昀有些郁闷,对于皇上和四皇子的志向他向来是知道的,只是他以为这次只是给平西王一个教训的,毕竟他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一路下来,大多数的百姓都没有鞋子穿,而有的家庭只有两件衣服,没有衣服穿的人都是盖着被子呆在家里,然后出去干活的人回来再把衣服脱下来给其他人出去干活。

就是一向粗枝大叶的任武昀见了都心酸不已,不然这次他也不会反应这么激烈。

四皇子道:“我没想此次就收回西地,只是要是能让平西王的势力收缩回去,再安插进一些势力,对以后我们收回西地有很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