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妙听得脑袋都大了。

好不容易等到栖母讲得心满意足,端着一盘几乎没动过的草莓离开,栖妙猛灌几口水,满脑子都是王宝钏在寒窑里如何苦等薛平贵的凄惨经历。

对了,程栎那边!

几小时没看手机,还不知道程栎有没有成功地完成任务。栖妙拿起手机,屏幕解锁,便看到程栎的几条信息。

“放心,我马上出发。”

“我小舅说要晚上找我谈谈,管他的,问题不大!”

“……我好像要被关禁/闭,没事儿,我先干完这一票,问题不大!”

“有人来抓我了。艹。不过问题不大!”

“我离楚家很近了!等会事成给你发消&”

看到最后的乱码,栖妙一脸问号:“???”

最后一条消息是两小时之前。两个小时了,程栎还没有回复信息,栖妙有种不祥的预感。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22:03,这个点程栎是肯定不会睡觉的。栖妙握着手机犹豫几秒钟,还是决定给对方打个电话。

“嘟、嘟、嘟……”

同一时刻。

程栎的卧室被拉起窗帘,开着亮灯,房间里随意扔着价格昂贵的模型和各种各样型号的耳机,两条床单被系成长条,一侧扔到玻璃窗旁,看作案现场应该是要逃跑。

而始作俑者正恹恹地坐在床上。

他的对面是一架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身旁是精神矍铄的管家,拿着毯子披在对方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