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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废太子的性子,以前过得那么养尊处优,在冰冷的皇陵中还真不见得能够活得长久。

他多问了一句:“那守在皇陵的废太子呢?”

燕六眼神些微闪烁,然后道:“还请王君节哀,废太子早半年前便死在皇陵之中,因了郁郁寡欢的缘故,病死在京中,由着当今齐国国君为他下旨送葬。”

魏宁不大记得准确的时间线了,废太子死的时候,他应该是在边疆,没有前去吊唁,传信的人传来的时候,太子已经死了,所以他只知道个大概时间,不能确切到某一天。

不过算了算大概时间,应该同前世能够对得上。没想到他改变了这么多人的生命轨迹,废太子还是死了,魏宁有些唏嘘,但说悲痛,那倒不至于,哀更是不需要节,因为根本就没有多少嘛。

徐元嘉若有所思道:“新帝才登基一年半,平日里身强体壮,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病危了?”

皇子们的死和病危,肯定不是突然。徐元嘉这个人,总是习惯性地从人性最恶的部分思考问题,他在脑海里锁定了几个怀疑对象,设身处地地站在他们的角度,思考动机,所能动用的手段,还有动手并且成功的综合可能性。

燕六又说:“这齐国的都城中,近来流传一种说法,说是那在皇陵中守灵的太子,是被您所暗害,如今的皇帝,病危的缘故,也不是因为发了什么疾病,而是中了毒,毒也是您给下的。”

魏宁听着就觉得生气:“这不是胡说八道冤枉人么,有点脑子的人也不该信这个流言。废太子都被打发去守皇陵了,我一个乱臣贼子,要弄死也是弄死新帝,搞太子有什么意思。”

他实在生气,声音都因为激动飚高:“还有,吴王的东西,可是他的母亲一手包办的,同我有什么干系,我都多久没有回京了,还什么给他下毒。”

尽管知道他犯上作乱,齐国少不了针对他的流言蜚语,不过魏宁的性子就是那样,说别的就算了,这种莫须有的锅,要是编的像模像样,他可能就捏着鼻子认了,这种完全没有逻辑的锅,也往他身上扣,简直是对他这个燕国国君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