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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动手打人了,不过是把左琛甩开罢了,最多让那小子身上落点灰,也就换件衣裳的事。

魏宁环顾四周,属于左琛的位置至今空悬。

希望魏宁常参的时候,左琛永远都来得比他早一些。

如今陛下都快到了,对方却还未到,当是告了假。

魏宁又叹了口气,颇为苦恼道:“那位中郎将似乎对我娶男妻一事颇不顺眼。”

尚书令何淳露了个如同弥勒佛的笑容,说的话就半点不客气:“左大人年纪大了,见不得锐意革新之举,凡是不同主流的,便有些看不顺眼。左中郎将受左大人的影响,难免有些眼界狭窄,无甚包容之心。”

这便是在讥讽左思明小肚鸡肠,目光短浅。

门下三省,能打的其实就只尚书省和中书省。前朝尚书省比中书省更重要些,本朝却是中书省更受皇帝器重。

正因如此,中书省和尚书省只是表面和谐,虽说是分工合作,但两方并不对付。

“还是何大人懂……”魏宁按照惯例说了几句奉承话。

“哪里哪里,我也一把年纪,以后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何淳谦虚道。

两个人你来我往,相互吹捧。直到皇帝落座,金銮殿才安静下来。

三省六部的官员按照惯例汇报了昨日的政绩,和近些时日一些大项目的进度。

春雨贵如油,江南地区虽细雨绵绵,但也酿不成什么灾祸,总结下来就是近日风调雨顺,岁月静好,地方上也未曾发生什么人祸。

新的一年才刚开始,国库充盈,也都是些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