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肠胃功能还没恢复，不能多吃。”不痛不痒，怪老头儿把陈烨强烈要求要吃饭的目光挡在耷拉的眼皮之外。

“可是好饿……”软绵绵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活过来的陈烨只能央着怪老头不要那么残忍对待他，眼巴巴看着那被放远的碗，陈烨剑眉皱起的样子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耳朵抖抖，陈烨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听到了低低的可疑憋笑声，只不过饿晕了的陈烨连脑袋都是木木的，没有觉察到白发怪老头耷拉眼皮底下的暗光流转。

“饿你也得忍着，慢慢吃，慢慢来。”当怪老头抬眼看陈烨那疑似扁起的嘴巴时他那双眼睛已经恢复老态龙钟的神情。

长辈的权威压下来，饿得难受的陈烨只好忍着，而怪老头也没让他一直都饿着。隔了一小段时间之后，他又喂了陈烨几口粥糊。一天里被他反复喂了十几次，陈烨虽然不那么饿得烧心了，但是他快要被满嘴的粥糊味道弄抓狂了。

“皮蛋瘦肉粥应该也是流质食物吧？能不能换个？”依旧软得像面条的陈烨退而求其次跟怪老头商量着能不能换个食物。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陈烨自觉可以吃其他东西了也就不想再碰任何一丁点医院定餐，他又不是刚出世的婴儿吃什么糊糊。

“没钱买。”老头儿左手端着医院配送的粥糊定餐，右手拿着舀了一口的汤匙就往陈烨嘴巴里送。

一句没钱买让陈烨差点儿被口里的粥糊呛着。

“我付钱。”艰难咽下去，陈烨伸手想要摸钱包拜托老头儿去买，谁知道身上的病人服连口袋都没有，陈烨的钱包也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摸来摸去，环顾病房又看不到钱包的倩影，陈烨只能喏喏开口：

“都付完了？”

“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