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诗情终于忍不住道:“占刚,我、我的确……的确不能再生了。”

宋占刚有些不解,“你说什么?什么不能生了?”

阮诗情眼泪簌簌落下,“当年生完雅丽,大冬天的我又冷又饿,也没人伺候月子,就……伤了身子。”

宋占刚愕然道:“当初……当初我不是给你寄了钱去的吗?让你找个人帮忙照顾一下。”

当初阮诗情生孩子,宋占刚不能长时间留在城里照顾,他就想尽办法给她汇钱汇棉花。

姜芸攒了好久的棉花和棉布要给俩儿子做新棉衣,都被他抢走全部寄给她。

那一次本来乖顺的姜芸跟他闹了一场,嫌他不心疼孩子,而他也跟她大吵一架明说自己不重男轻女,不稀罕儿子,就喜欢女儿!

她生了好几天闷气,好几天不和他说话,后来拆她自己的棉衣给孩子添补的。

阮诗情捂着脸,“那哪儿够啊……在城里处处要钱,冬天要生炉子、要打水、要做饭……”她万分内疚又难过的样子,“占刚,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

看她哭得那么伤心,宋占刚又忙宽慰她,“别胡思乱想,咱们回去找大夫好好看看,身子亏了能补回来的。”

他做小伏低哄了又哄,阮诗情这才收住泪,跟他商量以后的事儿。

阮诗情叹声道:“占刚你说的对,是我把人想得太善良。我原以为,我去给她好好道歉她会原谅我的。这样,我们可以把她儿子带去城里读书,以后孩子也有出息,谁知她这样暴躁。”

宋占刚表忠心一样斩钉截铁道:“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不会稀罕她那俩儿子的,别想拿捏我,咱们有雅丽,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儿子。”

不管他们以后怎么打算,反正对于姜芸来说,只要不再算计小海和小河就行。